目送右京离开,琉生转过头专心地照看起十月,和昨天夜晚的疏离不一样,灯光下十月小小的,看上去更容易接近。
听美和说十月和他不同,她的亲生父母离异后,十月被判给了赌徒成性的父亲,后来流落儿童福利院。
听上去很可怜。
琉生联想到自己,美和收养自己的时候他还很小,虽然刚开始兄弟们有些情绪激动,难以靠近,但后来也还是兄友弟恭,相安无事。
本来十月一个人在外也过的好好的,哪知道家里发生这种事,美和担心绘麻,就让她来这里暂住。
现在兄弟们之间难免有些隔阂,幸好昨天和绘麻通话知道了她今天回来,晚上应该会很热闹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关心未曾见面的十月。
伸出手时不时拍拍紧皱眉头的十月,安慰道“哥哥在这儿,十月安心。”
琉生盯着十月发呆,好奇怎么就感冒了呢。
门口探出一个粉红色的小脑袋,瞪着大眼睛,双手扭捏着支支吾吾的走向琉生“琉生哥,她是生病了吗?”
说着就去摸十月的额头。
冰凉的小手触碰到热源。
躺着的人一个哆嗦,睁开了双眼。
弥吓得一跳,躲到琉生身后。
泛黄灯光下,拉紧的窗帘,黑乎乎的房间,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床前,这是什么恐怖故事吗?
搞不清楚状态的十月使劲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琉生拿出温水递给她“你生病了,昏倒在地上”
自然而然地接过水杯,十月低头,思付怪不得。
原来那团看不清楚的东西原来是人。
“谢谢你们照顾我,我感觉好多了,你们先回吧?”
十月拉了拉床被,礼貌地对两人说道。
“好,药和食物在柜子上,你记得吃,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拿过床柜上十月摆放的纸笔,琉生写下一串数字,看到纸上被人写了一句话,心中一暗。
一旁弥还在琉生身后悄悄的看十月,琉生一个转身就推着他离开。
“琉生哥!我还想和她说说话呢”
“她生病了,以后再说。”
随着房门关闭,两人的谈话声慢慢淡去。
十月打开窗户,风随之而来,举拳锤了锤痛痛难忍的脑袋,盖紧被子。
温暖,有风,就是脑袋痛,要不然应该是个很完美的一天。
下午,听琉生说十月好多了,厨房里的右京朝弥挥了挥锅铲,年纪小的弥去喊人吃饭应该会下来的吧。
“弥,你去叫一下十月吃饭。”
弥摆弄玩具的手一顿,想起早上那人苍白的脸,还是妥协地放下玩具往楼上走去。
“哦”
“记得叫姐姐”
身后传来淡淡的一句叮嘱。
弥咬牙鼓紧腮帮。
“十月姐姐?”
房门似有千斤重,弥平定心情,轻轻地敲敲门喊了一声。
“我进来了哦?”
过了一阵,门还是紧紧地关着,好似里面的人没有一点出来吃饭的欲望。
弥扭开门把,垫着脚步走进十月的房间,房子里暗暗地,许是窗帘拉上的缘故,也许是天黑的缘故,弥走到床边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复。
黑暗中,他鼓着圆圆的小脸,上前扯住被子。
“十月姐姐,该吃晚饭了。”
十月朦胧着睁开双眼,发现身旁小小的黑影时,摸索着打开床边的木制小灯,那灯光有些昏黄,却不刺眼。
随着台灯的打开,十月起身靠在床头,一个粉嫩嫩的小少年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好的,谢谢弥君。”
哇哦,她知道我的名字。
“那你快点哦,右京哥让我们一起下去。”
弥跑到门口等待,背着手盯着脚尖,时不时看看房门。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上窗帘,十月感觉外面温度,加上毛衣后跟着弥下楼。
走到一楼与二楼的交接楼梯时,十月看到朝日奈兄弟等在客厅上,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一些菜盘,朝日奈右京应当是在厨房的。
十月跟在弥身后,不动声色地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
而此时的朝日奈兄弟们自然也看到了跟在弥身后的人。
说实话,他们大多数都不清楚这个“沂水十月”的来头,只知道是美和在外面的养女,当然他们也没那个心思去查,只是依稀听美和说过她很“乖巧,很安静”
可是当他们真的看到十月,看到她轻飘飘向他们看过来的一眼时,才知道他们的想象稀薄且苍白。
十月穿着浅蓝色的毛衣和及踝的长裙,柔顺的黑发下一对柳黛眉,苍白的脸上闪耀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