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没有任何助益。过去的已然过去,想再多也没有用。咱们还是得朝前看,往前走,当年如此,现在也该如此。既然老天眷顾,让我们见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这一次咱就顺应天意!”
“嗯,我懂……今天也就是跟着传言那么一想,没太当真……”
静雅转到书哲对面,握着书哲的双手用力地搓着,怅然地说:
“小哲,你知道吗?其实在你去成都的那几天里,我一直在纠结懊恼——如果当年书承没有出事,你没有为了我和欢儿那么急匆匆地出国,留在国内慢慢找,你们俩,可能十几年前就重聚了。可是晚上看到欢儿,我又自私地想,幸亏有你!没有你,我会怎样不重要,有没有兴儿也不是重点,但欢儿一定不是今天这个样子——这么美好的样子。”
“姐,没有如果。每个如果的后面都有无数个岔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况且,如你所说,现在纠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确实只该往前看。但我也跟你保证——从来,我从来没有懊悔过。当初的决定,最终是我自己做出来的。为了欢儿也好,为了你也好,为了我们合家欢这个大家庭也好,总之,我是心甘情愿的,时至今日也无怨无悔!”
书哲舒了一口气,懊恼地说:
“可我就是心疼,莫名地心疼。之前以为找到她,见她过得好自然是放心;过得不好,顶多也就是牵挂。可是现在,她出现在老宅,又是那般模样,我……”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在枣树下咬破那颗榛子时,我的心就开始疼了;拉着她的手逛完老宅,心就已经碎了!所以我才把你推到她的面前,把你交给她!结果,她一句‘一切不变’,你一句‘依你’,我这心里呀,就堵得没缝儿。你这也去了两趟了,愣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但越是什么都不知道,便越是觉着她的心里苦。”
“呵呵,还行吧,”书哲苦笑着说:
“我俩心疼成这样,她自己倒还好,你也见过她笑靥如花的样子。这两次也一样,欢快得像只小鸟——笑,总是笑,不知道笑什么……”
“小哲……”静雅欲言又止,垂首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说:
“你看……我去见见她如何?”
“你?这个……我也不太确定。”
“我是这么想的,不管你们俩今后怎么发展,最终,我们都该是一家人。所差的只是个身份,或者名份,就像当年讨论欢儿到底该叫咱妈奶奶还是外婆一样。”
“这可复杂得多……不像当年的我们,一个合家欢的动议,就撮合了四个人。”
“是!但不管怎么样,依儿这个人我是管定了!就像当年你去上海前跟妈和我说的,不管我是独守还是外嫁,你们都会管我终老。现在变成这样一种情势,我们也还按这个路子走。不管她将来嫁与不嫁,你们成与不成,我们都是一家人。
“你放心,我不会逼她,只想当面、亲口告诉她,我们当她是家人!就算依她,‘一切不变’,那给欢儿、兴儿当个姑姑总可以吧?”
“……嗯……那自然好,不过……她有些小脾气,再加上现在这情形,你去了,得有心理准备……”
“哼哼哼!”静雅冷笑了几声,用手指点着书哲的眉心,忿忿地说:
“许书哲,如果我没料错,依儿的小脾气应该不比欢儿多——都是你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