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要说吗?要说的话只能开门见山,她不太知道如何在暗里拒绝对方又让对方不失面子。
这个年龄段的人最爱面子了。
山吹又喝了一口酒。
如果他再大一点就好了。
虽然年龄上已经成年了,但心智上还未成年。
成年了就好了。在成年人眼里就没有面子不面子的事了。
算了,还是不要说的比较好,就这样吧,等以后找了男朋友……以后找了男朋友再说吧
不知何时,之前一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话的无一郎不再说话,而是拿起了他的杯子喝了一口。
山吹酒量不差,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喝了酒脑子特别不正常,连带眼睛都出了些问题,竟把无一郎杯中的果汁看成了啤酒。
啤酒……小孩子不可以喝啤酒……
她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果汁,“干啥呢,小孩子不可以喝酒。”
无一郎:“……这是橙汁。”
山吹:“我不管,这就是啤酒,黄黄的难道不是啤酒吗?”
先前山吹喝酒的时候无一郎一直在尝试和山吹讲话,奈何山吹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理他。
他那时候已经有点生气了,现在听到这句话,更生气了。
你如果有脑子的话,就知道这是橙汁不是啤酒。
但是话说出口,却变了样:“这是橙汁,不是啤酒,不是所有黄黄的液体都是啤酒,好吗?”
山吹点了点头。这她当然知道,尿就不是啤酒啊。
不过她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要是说出来,无一郎的脸会立马黑下来,到时候还得是她去哄。
嗯……不过也不是特别难哄,只要把他约出来吃一顿饭气就消了。无一郎向来嘴上不饶人,但很多时候气都没有往心里去。
想到这,她看了看无一郎,觉得他今天的脸分外地可爱,还有点婴儿肥,可可爱爱的,有点好捏。
“无一郎,过来。”
无一郎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怎么了?终于打算理我了吗?”
山吹有点懵。
之前他有和我讲话吗?
好像之前无一郎有在她身边说什么话来着,但她没注意听,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走到我面前。”山吹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向无一郎说。
她一向不喜欢用这种语气和别人说话,不仅非常没有礼貌,还会显得自己很自大强势,但她觉得这个语境用这种语气比较合适,以她对无一郎地了解,用其他语气他可能会骂她耍酒疯。
他有些疑惑又有些生气地走到山吹的面前,山吹则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这个触感……好滑,好软。
怎么皮肤保养得这么好!可恶!一定是因为我天天熬夜所以皮肤不如他。
被捏的那个人脸上的表情从生气变成惊讶,然后又变成开心,眼神也躲躲闪闪的无处安放,最后干脆别开了视线。
目睹了无一郎整个变化过程的山吹知道他对她有想法的事是真的了。
她早该知道的。
只是,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未等山吹说话,无一郎马上拍掉了她的手:“你耍什么酒疯啊,我先出去了,你马上出来。”
山吹:?
怎么又要出去了?我酒都没喝好。
虽然心中对无一郎的行为感到不解,但她还是乖乖地结了帐,然后出去找无一郎。
出去的时候他就站在路灯下,橙黄的灯光撒到他身上,柔和的光与他周身清冷的气质格格不入,显得另类又亮眼,山吹一眼就看到了。
无一郎向她招了招手:“走了。”
山吹愣了一会,马上跟上了。
两人并排走在街上,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江边。
她特别喜欢吹江边的风,尤其是在夏末秋初的时候,从江边吹来的凉爽的风总能让她心旷神怡,忘记夏天的燥热,辽阔的江面则会让她觉得自己融入了环境,胸膛如同江面一般开阔大气,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也许是因为她对这条江情有独钟,所以有事没事她都喜欢往这里走,和无一郎的熟识也是从这条江开始。
“无一郎,你多大了?”
“十八。”
“是啊,十八了,已经成年了。”
“怎么了?”
山吹摇摇头,“没什么。”
像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没头没尾并且很蠢的问题,她有些别扭地说了一句:“我二十四了。”
“嗯,我知道。”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两人心照不宣地闭了嘴,找了个长椅坐下。
山吹抬头看了看天空,朝北的那颗是北极星,位置永恒不变,其他星星则是慢慢地在天空中自东向西围绕着北极星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