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说道,周公旦来探视子玟,后命子琼退下。周公旦关上了牢房的门,牢房又变得昏暗不清。周公旦上前,解开了子玟的绳子,却随手又在她左手腕上戴了一个银镯子。子玟想要去掉,却如何都打不开。
周公旦道:“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个东西你是解不开的。虽然你法力低微,寡人还是防着点好。”
子玟道:“你锁人的法宝有不少么?怎么得来的?”又故意激他道:“你如果法术比我高强,怎么还怕我逃走?”
周公旦摇了摇头,点燃了房间中的灯火,昏暗的灯光映着他的脸庞,令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答道:“寡人不会什么法术,只是习得父王的一点皮毛而已。不管你怎么说,寡人是不会取下那个镯子的。只要有这个镯子在,你所有的法术也都会失效的。毕竟琼儿很快就该成婚了,还是少生事端为好。”
子玟道:“琼儿不是你能叫的,何必装得这么亲昵的样子?”
周公旦道:“她很快就会是寡人弟妹了,寡人如何叫不得?”
子玟冷笑道:“假惺惺,你们一家人都是这个样子,让人讨厌的很。表面上恭敬有礼,实则包藏祸心,一群乱臣贼子。何必在我面前装亲昵?”
周公旦道:“你还是客气些比较好,你要是把寡人惹恼了,寡人就走了。你一个人在这牢里继续一个人待着吧。”
子玟道:“这个你放心,我今天也没有打算出去。我本来在这监牢里自在的很,是你突然来找我的。怎么,莫非你有事情求我?”
周公旦道:“你是个爽利的人,寡人就不绕弯子了。有线人来报,说你王兄武庚最近突然和寡人的三王兄管叔鲜走的很近。管叔鲜甚至还赠予了一批矛戈给武庚。寡人担心新王年幼,你王兄难免生出不臣之心。故此,想让你去劝服你的王兄,效忠新王。寡人绅士了解自己的王兄管叔鲜,他眼界甚高,却能力全无。你王兄如果继续和他走的太近,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刚刚琼儿也和你讲了,新王即将登基,各诸侯即将前来觐见。到时候,寡人会安排你们兄妹相见,你好好劝你的王兄,不要让他自讨苦吃。你如果做的到,寡人可以放你自由。”
子玟讥笑道:“真是天下奇事。我王兄和你王兄关系好,怎么就惹到你了?管叔鲜当年不是被武王派去监视我王兄的吗?怎么武王一死,他俩关系竟然变好了?你和管叔鲜不是亲兄弟吗?该你去劝说你的王兄吧?你们周氏既然自诩是礼仪之人,自然是兄友弟恭的,该不会也会有兄弟阋墙这种事情吧?”
周公旦脸色有些愠色,子玟见状,笑的更开心了,她接着说道:“我不想出狱,也不会去劝我王兄。再说了,你不是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吗?你怎么能放走一个谋害你家大王的人呢?对了,你家大王也是你的二哥。这等有国仇家恨的人,你怎么能说放就放了呢?”
周公旦道:“寡人也询问过你这么多回了,咱们聊了这么多次,也自认对你有些了解。你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傲气,又自以为义,不像是会下毒的人。只是,寡人还查到一件事,先王在中毒之前曾见过琼儿。你说,人会不会是你妹妹杀的呢?”
子玟心中咯噔一下,故作镇定道:“肯定不是她,琼儿那么柔弱的人,杀只鸡都下不去手的。我非常了解她,她为人单纯,心地善良,又那么倾慕于公子荣。你王兄替她安排了和公子荣的婚事,她是不可能去害你王兄的。”
周公旦轻轻一笑道:“所以,你是同意帮寡人劝服你王兄了?”见子玟闭着嘴不说话,周公旦接着说道:“这样吧,你如果能劝得住你王兄,我就把你母亲的尸身还给你,还会亲自给你测算个风水宝地,让她下辈子得享福寿。你和你身边的高人谋算许久,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子玟震惊的看着周公旦,彷佛被雷击中,这个人竟然觉察出了师父的存在!子玟不安道:“你不是说你不会法术吗?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把我师父怎么样了?”
周公旦道:“哦,原来她是你的师父啊。你不用管寡人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把寡人交代的事情办好,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子玟有些慌乱,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仔细思考在西岐的行踪,想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想到自己做事明明很小心,却还是被发觉了,不禁觉得后背发凉,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究竟知道多少事情。此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子玟脸上浮现了一丝嘲弄的微笑,她走到周公旦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道:“你既然知道我这么隐秘的事情,如何就不知道有人想给你王兄下毒呢?如果你知道有人要下毒,为何不加阻拦呢?”
周公旦略带遗憾道:“寡人的王兄是天子,天的儿子。天子之生死,乃天意也,非人力可以左右。”
子玟走到公旦身边,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依我看,这恐怕不是天意吧。你如果想要有所为,你的兄长就不能是天子。毕竟,扶植一个小娃娃号令天下诸侯,是不是比在你王兄身边出谋献策好的多?毕竟你的王兄年富力强,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