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盅毒(1 / 3)

卓尔手持弯弓阔步行至帐内的空地上,一身血迹,满眼戾气,犹如一头杀红了眼的狼,冷冷凝视着中箭的汗王,沉声开口:“父汗可以安心地走了,我会留你全尸。”

汗王终于“噗”的一声倒在了榻上,他身量高大,震得床榻重重一颤,吓得洛染曲起腿不住地往后缩。

汗王却并没有死,咬了咬牙,吃力地挪动着身子,以便看清杀他之人,当看到眼前之人乃是卓尔后,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竟敢……弑父。”

卓尔面无表情,“父汗收养我,不过是将我当成稳固江山的工具而已,却从未想过将汗王之位传给我,我如今不过是凭自己的本事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汗王眉头微蹙,极为难受地滚了滚喉头:“你这是……早有预谋,你……利用大婚之日……来谋反?”

“没错。”卓尔又往床榻前靠近两步,面色坦然地盯着垂死挣扎的汗王:“父汗的亲卫皆已醉的醉死的死了,还得多谢父汗给了我飞鹰队,否则我也不会如此迅速地成事。”

汗王怒火功心,猛地吐出一口老血,咬牙切齿地道了句:“白眼狼,我不会让你……事事如愿的。”说完突然一把拽住了洛染的手,拽得她身子猛的往前一倒。

说时迟那时快,卓尔飞速抽出腰间的弯刀,跨步上前,继而将刀刃狠狠地刺进了汗王的胸膛。

洛染吓得直起腰身,慌忙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腾起的血液再次像雨一样洒落,有些落在了她身上,有些落在了她头上,浑厚的血腥味四处弥漫。

汗王不过抽搐了两下,还来不及哼唧一声,便彻彻底底归了西。

当少女再次张皇地抬起头时,卓尔已从汗王身体里抽出了弯刀,并将刀刃上的血迹一下下地擦在了汗王的尸身上。

自始自终,他面色平静无波无澜。

一名持刀侍卫进帐禀报:“小王子,土门与敖登已束手就擒,该如何处置。”

卓尔一边擦着刀刃,一边淡然地回:“杀。”

“可敦该如何处置?”

卓尔重复说出那个字:“杀。”

侍卫大声应“是”,转身出了毡帐。

卓尔总算擦净了手中的弯刀,继而插刀入鞘,刀柄上长长的络子晃了晃,里面的琉璃珠子隐隐闪出两星粼粼的光泽。

他抬眸看向少女,板着脸平静地开口:“我马上给你换一顶毡帐。”

少女缩着身子慌乱地盯着他,像盯着一头嗜血的野兽,弑父、弑兄,杀人不眨眼,认识数月,她一向欺负他,不屑于搭理他,却从未想过他竟有如此一面。

她喃喃开口:“你将汗王杀了,是不是……你就成了汗王?”

卓尔答得干脆:“是。”

少女气息发紧,抿了抿唇角:“你做汗王……会如何?”

卓尔凛然往榻前靠近两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父汗的一切都将属于我,也包括你。”

少女又往床榻里侧缩了缩:“若是……若是我不愿意呢?”

卓尔怔了怔:“你莫非还在指望那个姓容的戏子来救你?别做梦了,眼下他正在忙着夺你父皇的江山呢。”

少女眼圈发红,眸中泪水溋溋:“你无须提他,我就是……不愿意与你……”她没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了,她不喜欢他。

卓尔又变得有些气恼了,挑起一高一低的眉毛:“三公主,你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少女哽住,一时无话反驳,其实自始至终,她都别无选择,不由得肩膀一松,泄了气,嘴唇扁起来,满眼委屈地盯着他。

卓尔一看这白白嫩嫩的姑娘这般委屈,心又软下来,朝她伸出手臂:“我带你去新的毡帐吧。”

她不想理他,拼命往后缩,躲开他的手臂。

卓尔只得单膝跪上床沿,前倾身体一把拉住她的手,想要将她往外拉,少女却咬住唇瓣,使劲与他对拉。

双方正在拉扯间,卓尔突然一顿,一眼瞥见少女手背上淤青的肌肤,眉头蹙起来:“你的手怎么了?”

少女闻言一把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垂眸看了看,气咻咻地瞪着他:“都怪你,是你弄伤了我的手。”

卓尔气恼地摇头:“不是我,我根本没怎么用力。”这少女娇娇弱弱的,他哪敢对她真用力。

少女怔了怔,这才举起手背摸了摸,不痛不痒的,也并无受伤的痕迹。

她一时有些奇怪,思量片刻,扭头看向床榻另一侧汗王的尸身,这淤青的手也正是汗王临死前拽过的那只手,当时并未觉得有多痛,怎会突然出现这么深的淤青?

卓尔面色一紧,好似突然反应过来,再次急切地抓起她的手背细看了几眼,默念了两个字:“盅毒?”

少女不解:“何谓盅毒?”

卓尔沉默片刻,又抬眸看了她一眼,“先去新毡帐,盅毒的事以后再说。”说完也不待少女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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