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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破(2 / 3)

屋内压根儿无人应声,马嬷嬷将食盒搁在案桌上,急匆匆绕过屏风,这才看到了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少女。

“三公主,你咋啦,是生病了么?”马嬷嬷急切上前,弯腰摸摸少女的额角,大舒一口气:“还好还好,没发烧。”

少女慵懒地将马嬷嬷的手拂开,撅着嘴,语气也恹恹的,好似连话也不愿多说:“我没生病,你别一惊一乍的。”

“老奴还不是担心三公主的身子,老奴一把年纪了,只巴望着三公主能平平安安的。”

少女不想听她啰嗦,身子一歪,背朝她躺到了另一边:“我肚子不饿,不想用膳,你先出去吧。”

“小祖宗啊,你是不是又受什么委屈了,咋无缘无故就不用膳了呢,人是铁饭是钢,可别动不动就饿肚子。”

少女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嘴里哼哼唧唧地嚷着:“你先出去嘛,不准烦我,我想一个人待着。”

马嬷嬷可不敢违背了小主子的意思,连忙转身往回走:“好,好,老奴这就出去,老奴这就出去,不吵着三公主了。”

待她提着食盒走到门口时,卧于榻上的少女竟又唤了声“马嬷嬷”。

马嬷嬷立即顿住步子,软着声儿小心翼翼地回:“三公主,老奴在呢,你可是……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少女恹恹地从榻上坐起来,披着一头乌发,隔着屏风慵懒地问:“你说好人会不会骗人呢?”

马嬷嬷活到一把年纪,赌技没见长,脑袋里的弯弯绕绕倒长了不少,她一听这话,霎时猜到定是隔壁的容公子骗了小主子,“好人怎会骗人呢,大凡是那些居心不良的小人才会绞尽脑汁地想要骗人,三公主与人交道时可要多留几个心眼儿,万不能吃亏上当,老奴……”

“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说了。”少女不耐烦地打断她,随后身子一歪又躺了回去。

马嬷嬷讨了个没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总算是出了屋。

屋内静下来,少女默然趴在枕头上,倔强地扁了扁嘴,亮晶晶的泪水悄然滑出眼角,继而沿着耳后流过去,落到了发丝里。

若是可以,她当真希望自己能大病一场,最好病得神志不清人事不醒,啥烦心事也不想,啥痛苦也没有,待大病初愈时一切便都翻过去了。

可她的身子结实得跟小牛犊似的,又怎会轻易生病呢,真烦人!

容瑾却切切实实地病倒了,自午后吐了那口血后便体力不支,直接卧了床。

狗儿惊慌失措,急忙去了巷子另一头。

不过一盏茶功夫,张慕便提着药箱匆匆赶来,进屋见到面色苍白的容瑾,没好气地摇了摇头:“一看你这架势,我猜定又是思虑过度了。”说完坐上榻沿,伸手探脉:“果然,你是不是已忘了体内还有毒,成日里不是外伤便是内伤,你若不是想活了提前告诉老子一声,老子也好省些心思。”他焦躁地骂骂咧咧。

一旁的狗儿抽抽嗒嗒:“张慕,你不许骂公子。”

张慕得理不饶人,“你小小年纪懂什么,你家公子这是该骂。”

狗儿哭得一哽一哽:“公子也不想生病的,谁会想生病呀。”

榻上的容瑾看不下去,虚弱地应了声:“秉文,听话,不用守在这儿了,去忙自己的吧。”

狗儿这才收起小性儿,哭着点头:“那公子好生歇息。”说完泪溋溋地瞪了张慕一眼,这才甩着膀子出了屋。

张慕仍是一脸无奈的神情,“老子时常被你欺负倒也罢了,如今还被你这僮儿欺负,当真没想头。”

容瑾虚弱地叹了口气,喃喃应声:“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与一个僮儿计较,丢不丢人?”

张慕焦躁地舔了舔后牙槽,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瓶药汁,拧开盖子后让容瑾服下,“老子若真计较,便不会花重金给你研制这些特效药了。”

说完又踢了张凳子到床沿,一屁股坐下,一眨不眨地盯着容瑾,“你今日这病来得突然,究竟发生了何事?”

容瑾凤眸里的光瞬间暗下来,恍若熄了烛火的黑夜,茫茫不见尽头,声音也愈加虚弱而暗哑:“确实发生了一件事,”他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后才如实道出:“三公主……进了书房。”

“你说什么?”张慕惊得脸都直了,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那她……发现那个密室了?”

容瑾轻抿着唇角,好一会儿没吱声。

张慕急红了脸:“你倒是说话呀。”

容瑾轻轻摇头,昏暗的光线映出他脸上刀削般英挺的轮廓:“倒是没有发现密室,但……”

“那不就得了,”张慕打断他的话头,大松一口气,“没发现密室不就万事大吉么,你书房里不也就这么个大秘密么。”

容瑾仍是摇头,随后抬眸,无力而无助地看向他:“张慕,她看到了我的一本薄子。”

“薄子?”张慕蹙着眉,满脸不解。

容瑾顿了顿,眼眶隐隐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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