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作,只是脸上眉头微皱,转念一想这谢琼婴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混惯了青楼楚馆,对女子的身子自然是见惯不怪,自己都成了他的妻子这样倒显得扭捏,恐惹得他不喜。
见他不愿动作宋殊眠心下一横方要掀了被子,然方要抬手却见那谢琼婴忽起了身,只听他道:“一会自个儿去外头喊两个丫鬟帮你,我困了,你快点。”说完这话便自顾自去了那用碧纱橱隔开的里间了。
宋殊眠听了这话哪里还敢耽搁,拆解发饰卸去脂粉连带着沐浴净身,拢共不过二刻的时间,等再回了寝屋的时候已经那谢琼婴已经躺在榻上,手上捧着本书在看。
什么?这京都里头一等一的纨绔谢琼婴居然在看书?!
宋殊眠心中一时间百转千回,难道这谢琼婴是在扮猪吃虎,白日里头吊儿郎当的模样,实则晚上在悄悄用功惊艳所有人?!
宋殊眠上了床期待地看着谢琼婴问道:“郎君这是在瞧什么书?”
《大学》?《中庸》?抑或是《论语》?
谢琼婴将书翻到了封面那处,上面赫然四个大字《养狗秘籍》。
她就多余这么激动。
因着白日里头受了累,晚上又受了这等惊吓,宋殊眠这一晚噩梦不断睡得并不好。一会梦见父母离世,一会又梦见一条大狗撵着她跑,画面一转,又见那谢琼婴拿了剑嚷着要把她劈两半。
宋殊眠被吓得哭了几回,吵得谢琼婴都睡不安生。谢琼婴忍无可忍起身想要把那宋殊眠摇醒,然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了女子那张巴掌大的脸上尽是泪痕之后却又泄了气。
“娘......为什么丢下我啊......”女子的梦呓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屋外的月光透过了半开的窗户洒进了屋内,地上泛着斑驳的光点,万物静默,唯有女子的哭声格外清晰。
谢琼婴忽生了恶趣味,凑到了宋殊眠的耳边说道:“因为你整日里头哭哭啼啼的,把你娘哭烦了。”
谢琼婴只是被宋殊眠哭得烦便说了这话,他原以为睡梦中的宋殊眠定然是听不见这话,谁知道那厢方才还哭得厉害的女子,竟然当真就没了动静。
倒是听话。
良久,谢琼婴只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便躺下身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