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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2 / 2)

一幕。

女子发髻凌乱,依偎在白衣公子怀里,一张芙蓉脸艳如牡丹,一看便知经受了一番怜爱,而那白衣公子,可不是护眼珠子一般将她牢牢锁在双臂间?

而公子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十分显眼,肩井骨上更是布满深深的齿痕,可想而知,他怀里眉目艳丽的女子是如何地肆无忌惮。

偏生她看到神色尴尬的叶允川和段安泽二人,还恍若无事发生般地朝他们扬眉一笑。

他们还未反应过来,公子便将女子的脸一整个扣进了怀里,还不带温度地扫了他们一眼。

两人连忙低下头,还很自觉地退到了洞口外的一里处。

在他们转身未走几步时,里头便传来阵阵羞人的动静,也不知那女子的手段是何其高明,竟勾得公子五迷三道,全然不见一丝端方自持。

尽情放纵过后,俞暮岚衣衫不整地靠在他怀里,指尖在他胸膛上的那处齿痕反复打转。

经过一段时日的休养,他心口上那处剑伤已然大好,无须再绑布条,可以让她完整地观赏每一处坚硬扎实的肌块,肆意地在上面留下新的印迹。

她不经意流露的媚态总能叫他轻易失守,几度沉浮在她编织的情海之中。

见她又坏心地在自己胸膛那处齿痕上再添心伤,他双手捧住她的脸,也在她那浮肿异常的红唇上落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本该是一番温存,却变成了二人的互相撕咬,好似要将全身的力气都尽数倾泻而出。

段安泽神情苦涩,似是已心如死灰,一旁抬首望月的叶允川,忽地出声问道:“阿泽,你可曾有心悦之人?”

见段安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应他,他便自顾自地说起了一段往事。

二十几年前,叶允川初出茅庐,因拜于医仙时千门下,又天赋极高,从未将他人放在眼中。

他自出师后,凡是来求医者,无论何种疑难杂症皆是药到病除,后来便被世人唤做“小神医”。

有一日,他遇到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那少女修得一手精湛的毒术,初次见面,便给他下了一种穿肠剧毒——紫玉露。

少女心高气傲,看不上所谓悬壶济世的医术,况且她看出了这位“小神医”并未有几分善心,若非是那些难解或是罕见的毒,他并不会轻易施以援手,她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众人见识到所谓“小神医”的医术根本不值一提。

紫玉露入口清甜,如饮晨露,一息过后,喉间和五脏六腑便会生出一种烈火灼烧的痛感,间或夹杂着心脏处的万针齐刺之感,即便是武功修为高深者,也会被这痛感折磨得死去活来,半日过后,便会六感渐失,通身麻痹,接着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这味毒药也是世间罕有,年少的叶允川也不过是略有耳闻,他的医术和见识皆来自于师父和有限的医书,并不能叫他解世间百毒。

彼时的他还不知,这紫玉露毒性霸道难解,险些要了他的命。

那少女对他下了药后也未离开,而是坐在窗棂上,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毒性发作,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打滚。

“喂,他们叫你小神医,我看也不过如此,连我这紫玉露都解不了,不如改名叫‘小庸医’如何?”

他从未见过这般狠毒却貌美的女子,将蛇蝎美人几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后来,好在他师父寻到了他,用了一日一夜,为他解了紫玉露之毒。

也便是那时起,他的心中无时无刻不记恨着那位少女,夜里翻来覆去也是想着她那张尽是讥讽的姣好笑靥。

他开始闭关修习医书,誓要将天下所有的医书尽数熟读,再走遍三川四海,解世间奇毒,治世间杂症,叫那个少女对自己刮目相看!

待到他游历几年后,他已能担的上“神医”之称,只是,那少女却早已嫁为人妇,且与那人育有一子。

得知这个消息,他于酒楼买醉三日,将自己喝到不省人事,上吐下泻,险些从楼上坠下,再摔个半身不遂。

他已不是那个不经人事的少年,这几年亦有无数江湖女子倾心于他,可他心中念的唯有那张脸,唯有那一人而已。

年少时的心心念念,竟也能将恨意无声消磨,而后由恨生爱,恍然大悟后,发觉不过是南柯一梦,最后竟是恨意不在,爱意也变成了无法言语的存在。

何其可悲,这纠缠了他大半生的可笑缘分,可若是他早早发现自己的心意,并向那少女表达,结局又会如何?哪怕依旧是一场空,至少不必成为半生遗憾,亦可早早放下,不必感念伤怀。

叶允川从这段怅惘的往事中清醒,也不去看身侧之人是何种神色,只低声呢喃道:“良缘难求,情深难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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