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让本小姐说第二遍!”
少女生得貌美,气势却不输男子,轻易便叫她们生了怯意,一言不发地便齐齐退了下去。
在环采园里,她们也曾见过气势汹汹地跑来捉夫君回府的女子,而那些女子大多是泼辣凶悍,招惹不得。
萧乐雅派了人跟踪两人,不久前知晓两人进了环采园,这才匆忙赶了过来。
环采园的鸨母也不敢拦她,听她说要寻一位灰衣少年和一位青衣少年,便将她引到了厢房外。
甫一走到厢房,便听到女子柔媚的嗓音,她只觉火冒三丈,恨不得将里面的人都拖出去斩首示众。
进了房门,只见男子赤着上半身躺在卧榻上,旁边围着的几位女子正在对他动手动脚,她们脸上挂着媚笑,身上衣衫单薄,几乎是衣不蔽体。
待到那些女子都走出房门,她便走上前,狠狠地剜他一眼,“萧云宸,快起来!”
她的语气极冲,伸手毫不留情给了他几个巴掌。
过了一阵,萧云宸睁开了眸子,意识却是模糊不清的,竟起身抱住她,含笑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般的酸腐诗句,那般的黏糊眼神,却听得她倏地红了脸,只怔怔地看他,任他的唇瓣贴在自己的唇角上。
萧云宸吻她时,意识清醒了一瞬,忙不迭推开她,粗声粗气道:“你走。”
只是,因药效发作,他的面色潮红,声音也变得飘忽不定,听上去丝毫没有半分气势。
萧乐雅只当他是害臊,满心满眼都是他朝自己展露的笑靥和他那表明心意的诗句。
公主殿下久居深宫,哪会知晓他那时的真心流露,是因为看到了另一位女子,而他此刻的失态,并非是因情不自禁,而是因药性发作!
他只推了她一下,便又倒在了榻上,而这一回,连带着她也一同倒在榻上,随后,在药性发作之下,他又吻了上去。
只不过这一回,她假意推拒,再趁机问出那些白日里羞于启齿的话。
“萧云宸,你是何时何地倾心于我?”她气喘吁吁,先是捂住他的唇,问了这一句后才移开手。
“三年前,在皇宫……”
两人虽是相识十几年,但她也并非那般早便对他动心,三年前她来了月信,成为了真正的女子,那时她羞于见他,才对他几番避让和针对。
皇城内关于他的谣言,并非她有意散播,却也让他因此事被安王施以家法,令她愧疚了好一段时日。
后来的几年,她时常会想起他,而在记忆中,他大多是那般细心又温柔,一如她月信来的第一日,将她护在怀里耐心安抚的他。
忘春楼与他的相遇,她是极其欢喜的,她远远见到他进入一间厢房,又见店小二送了一坛子十里醉进去,二话不说便冲了进去,那时与他争夺不过也是为了见他气急败坏的神情,却不料竟让自己与他狼狈地倒在一处,还献上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吻。
谁说少女情怀总是诗,谁说又不是呢?总之,她要等他给自己一个交代,而那个交代,绝非是无足轻重的歉意,而该是……
少年人的真心实意,也将是他与她的一个美好伊始。
“萧云宸,你……”
她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擒住手腕,再一发不可收拾地深深吻了下去。
她从不知,看似温雅的少年,竟也有这般凶狠勇猛的时刻,好似先前的一切都是刻意伪装,而这时的他,咬住自己不放的他,才是实质上的他。
后来,一阵天旋地转,他的粗鲁和几番试探让她很难耐,紧接着便是一阵刺骨般的痛,令她抽抽噎噎了半晌。
她不知今夕何夕,却懵懵懂懂地明白,今夜过后,她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下半夜里,他又缠住了自己,而这一回,她在灭顶般的欢喜中,听到他自内心发出的那声呢喃。
她给了他重重的一掌,令他唇角溢出了鲜血,而施以在他脸上的伤,不敌她心中所受重创的万分之一。
顾不上公主的仪态,她抱着地上散落的衣物,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房门。
才走出房门一步,她便支撑不住来自□□和灵魂的重重疲惫,径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