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翼怒气冲冲地赶到殷靖越的府邸,他快步走进堂屋,一把拉过沐棉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不知二殿下强行扣押我的未婚妻是什么意思?”他冷冷地看向殷靖越质问道。
“承翼……”沐棉看到宋承翼跑来找她,轻轻唤道。
殷靖越性格恶劣,做事也毫无章法,今日摆明了想要针对她,令她难堪,她只能大概猜到这些都是故意做给承翼看的,然而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糟糕到了什么地步,她还一无所知。
宋承翼转过身来细细看了看沐棉,见她面色如常,身上也没受伤,松了口气,“棉棉,对不起,我来晚了,有没有被吓到?”
沐棉看着他紧张的神情,拽了拽他的袖口,又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一旁的殷靖越见他们这般旁若无人地腻歪,觉得牙酸,明知故问道:“哦?承翼你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真是的,也不吱应一声,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我只不过是听闻民间出了个姓沐的小神医,请她来帮我开两副调养的方子罢了,她人不好好的在这么,承翼,你可别冤枉我啊。”
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情?骗傻子呢。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听的沐棉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轻飘飘的几句话,仿佛刚刚放毒蛇唬人的那个二皇子跟现在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那你现在总该知道了,二殿下的身体自然有医术超群的太医们调理,医馆里还有许多真正需要的病人等着棉棉回去医治,殿下识趣点就不要来干扰。”
说罢,宋承翼牵着沐棉的手就要出去。
“那这样吧,今日是我冒犯了沐姑娘,不如今日二位就留在我府上用午膳,让我好好的给二位赔罪?”殷靖越一边说着,一边拦在他们之前,伸出手臂,顺势还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然而宋承翼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殿下金尊玉贵,宋某担待不起,不过也请殿下注意自己的身份,不然即使闹到圣上那里去,想必殿下也不能落得什么好!”
宋承翼推开他的手臂,拉着沐棉,头也不回地走了。
“殿下,那宋承翼也太过分了,简直放肆!”边上阻拦未果的下属凑上来道。
殷靖越站立在门口,明明没得到好话,脸上却还带着笑意。
……
宋承翼是在听到沐棉被殷靖越的手下带走的消息后,孤身骑马飞速赶来的,沐棉则是被迫坐着二皇子府上的马车过来的,他们出来的时候,代步工具就只有宋承翼骑来的骏马。
吹了声口哨,将自己的马唤来之后,他一把将沐棉抱上马,牵着马行走。
“承翼,这样不行,让我下来,咱们还是一起走着吧。”沐棉只觉身体一轻,转眼就坐在了马背上,被人抱着上马这种体验还是小时候刚开始学骑马的时候,爹爹抱过自己,如今都这么大了,这体验让沐棉羞涩不已。何况这京都街道人来人往的,让宋承翼给自己牵马也太高调了。
“不让我牵着,那我上来跟你同乘一骑?”宋承翼打趣道。
沐棉脸更红了,她俯身伸长手臂佯装作势要打宋承翼两下,却被宋承翼一下子握紧了手。
“棉棉,对不起,今日让你受惊了。”宋承翼愧疚道。
“这又不怪你,我真的没什么,好好的呢。”说着沐棉压了压声,接着道:“而且那二殿下脑袋不太清楚,怪可怜的,我才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呢!”
宋承翼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殷靖越的脑袋有问题,“别人要么因为权势恭维他,要么因为他的阴晴不定惧怕他,他可是自诩聪明绝顶、孤傲极了,要是知道有人说他是傻子,估计得气死。”
“本来就是嘛!我家隔壁李婶子家的小儿子都已经过了拿毛毛虫吓人的年纪了,二殿下那么大个人了连个奶娃娃都不如,真是幼稚的可以,这还不是脑袋有问题?”
“殷靖越拿他的那些玩意吓唬你了?棉棉,他养的可都是毒物!不行,我得多派些人手保护你!实在不行我就去找皇上……”宋承翼紧张道。
“他那只是唬人的,真的没事,我小时候也抓过蛇,他养的蛇虽然有毒,但是我刚抓了验看过,都是去了毒牙的,你不要这么紧张,只是……”沐棉低下了头,声音也低落了下来,“承翼,这些我都不害怕,别说那些不能伤人的玩意,就是能伤人,我也不会被吓到。只是,我不想对自己的遇到的事情一头雾水、后知后觉,在你面前,我总是什么话都愿意对你说的,可你似乎总是在逃避些什么,我不知道你处理的棘手公事,不清楚你的关系网,不懂得你心底的忧虑,这些你从未跟我说过,这才是真正让我感到恐惧的。”
这次的小小变故显然已经不能用插科打诨掩盖过去了,虽然刚从殷靖越那里出来时,两人都故意让说话的氛围更轻松,但问题依然存在。
宋承翼静默了片刻,听到沐棉话语间透露出的委屈,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没有考虑到的问题。虽然本意上是为了沐棉好,但更多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