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祛病的汤药,供,供村民们服用……”
“怎可想到!村民服用后接连死去!”妇人挣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又喘息起来,“正好……有一名郎中路过我们村……他看了几户人家后,对大家说切勿再饮服官府派的汤药,有剧毒……还呼吁众人逃离出村……”
“可……可来不及了,县官令人封锁了村落,不,不准任何人出入,还挨家挨户抓着我们灌服毒药……”
赵靖临追问一句,“那郎中去了何处?”
“郎中……他……跟随一些人逃到山中去,眼下不知有无被官兵搜寻到……”
妇人大口大口喘息着,身体已开始抽搐,头部向后仰去。
一旁的婴孩似感应到母亲的痛苦,啼哭愈烈。微禾抱起婴孩,将额头贴近她的小脸,流着泪轻轻哄拍着她。
钱司直心中愤气填膺,“恶胜豺狼,胆敢以疫症之名屠杀全村!这县官究竟怀了何种目的要让这些无辜百姓枉死送命?”
“你以为,司直看到是朗朗乾坤,河清海晏,在那些见不着的边角处,平民命贱如蝼蚁,光是想要好好活下去,亦为奢望。”阿念平静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