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没人接呢?
段以辰越想越不对,他给庄炀拨过去,询问慕冉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庄炀,“没啊,她模拟考全校第五,老开心了都!”
段以辰嘀咕着,“可她一直不接电话。”
“忙着呢呗,这不快过年了,谁家还没点事儿啊。”
庄炀不熟知慕冉的家事,段以辰却是知道的,慕冉平时除了学习和照顾她妈妈外,确实没什么事可以忙。
不用置办年货,不用走亲戚,基本都待在那间小屋子里,退一万步说,再忙也不至于一天一夜都不见人影吧?
段以辰毫不犹豫的再次拨过电话,可响了许久还是没人接。
他彻底慌了。
段以辰给张文滔打电话,让他去慕冉家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张文滔听了二话没说就赶过去,段以辰说不必挂电话,省着他等的心烦。
张文滔启动车子,“是失联了吗?”
“嗯,打电话也不接。”
张文滔再没说什么,沉默了几秒,段以辰率先开口,“快过年了,还要麻烦张叔跑一趟。”
“害,总归家里也没什么事。”张文滔笑吟吟的握着方向盘,“就当出来逛逛。”
“她平时都在家的。”
“嗯,放心,我去看看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前几天刚下过场大雪,寒风呼啸,街上行人也少了许多。
张文滔拐进熟悉的胡同,段以辰听见开车门的声响,语气略显焦灼,“到了吗?”
“到了。“张文滔锁车,顶着寒风拐进了那条破旧的小巷。
“张叔,你向右走,在第一个路口后拐进去,第二个门洞上去,二楼第三个门就是。”
“好,我现在上楼了。”
话筒里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等了会还是没人应声,张文滔只能趴在窗户上看,可是玻璃窗上都是霜花,他凑的再近也瞧不清。
“张叔,怎么了?”
张文滔想用手掌的温度化开冰霜,“等下,冰化开就能看见了。”
段以辰焦急道:“家里没人吗?”
张文滔将冰霜化开拇指大小,他贴上去,屋子很小,东西很杂,墙角放着张空床,一览无余。
他道:“确实没人。”
“张叔,不如你去邻居家问问吧,她们应该会知道情况的。”
“好。”
张文滔想也没想,敲了敲相邻的铁门,几声后门内响起女声,“谁啊?”
张文滔礼貌道:“您好,我是慕冉的朋友,请问她去了哪儿?”
迟疑下,门开个小缝,瞧打扮是个中年女人,张文滔冲她礼貌点头,“您好。”
张婶看他挺有礼貌的,也稍稍放下心,将门完全打开了。
“外面冷,进来说吧。”
“好的,谢谢您了。”
张文滔解释着,“抱歉打扰了,我给慕冉打电话,她没接。”
张婶叹口气,“去医院了,前两天她妈的病也不知是咋,突然就重了,正是半夜下大雪,我们几个邻居将她抬上120的。”
张文滔皱眉,“很严重吗?”
张婶摇摇头,“慕冉那丫头真是可怜,反正、反正上车时已经人事不省了。”
“哎,大过年的,你说说。”张婶连连念叨着,“这几天没见着慕冉那丫头,我想着去医院看看,可要到年关了,这就耽搁了,也不知道咋样了。”
张文滔寒暄几句就出来了,见电话还没挂,他重新戴上蓝牙耳机,“都听见了吧?”
段以辰那面不知道在干嘛,叮叮当当的,“张叔,你打听下是在哪个医院,她妈妈叫程竹,脊柱炎。”
“好。”
“我继续给她打电话,打通了我再跟你联系。”
“好。“张文滔挂了电话直奔市医院。
市医院距离这里最近,张文滔回想下,全市三甲医院有七个,若是这几个找不到,剩下那些不入流的可就如大海捞针了。
他想,最好慕冉电话可以打通,那样还可以少浪费些时间。
张文滔将三甲医院都跑遍了,又跑了五六家医院都没有找到,这期间打给段以辰的电话也打不通,已经后半夜了,他还在想要不要给段以辰打个电话,恰巧段以辰的电话就来了。
“三甲医院都没有,而且现在太晚了,我——”
“张叔你回家吧。”
张文滔道:“好,我明天再出来找,一定能找到的。”
“不用了。“段以辰气喘吁吁,“我已经下飞机了。”
下飞机了?
张文滔诧异道:“你回来了?”
“对。”
张文滔站在街上,望着漫天飘飘洒洒的雪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