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把秦封痕架到偏房休息一晚。
谁知秦封痕闹了酒劲,硬要再喝几杯。
柳泱便陪在他身旁,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她突然没头脑的说了句:“师兄,你知道药人吗?”
“药人,我怎么不知,钱正端养了一批。”秦封痕已是醉醺醺的了,说话间都有些不利索。
钱正端是秦观的政敌,也是下令暗杀秦观的策划者之一,秦家已搜集他的罪证一年有余。
“可是,我没有他养药人的证据,打进去的探子全都暴露了。”秦封痕不甘心地捏着酒杯。
“师兄,我想帮你,我可以做你的探子。我也希望救出那些药人,他们真的太惨了。”
“不行!”秦封痕声音极大,“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子,万一暴露了到时候该如何自处。”
柳泱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好好好。”
秦封痕这才放下心来,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起来。柳泱拿出师父的外衣披在他的肩膀上,可她的心里已坚定了一个想法,她要救出那些药人。
过了几日,前段时间来闹事的恶霸头子又带了一群人,他们这次直接将病人哄了出去,又封上了医馆的门,只剩了柳泱和抓药的伙计。
伙计年纪小,已吓得瑟瑟发抖。
“哎,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嘛!”恶霸头子用短刀顶住柳泱的肩膀。
柳泱突然笑道:“是不是钱大人让您来的?”
恶霸头子颇为骄傲,“知道就好,还不赶紧交出那个娘们。”
柳泱差伙计端来茶水,她用手指捏住短刀缓缓放下,“她昨夜突发恶疾离世了。”
“钱大人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恶霸态度有所缓和,“我见你一女子做买卖,还是不要凭白惹事好,前几日你伤了我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你把那娘们交出来,我也好回去交差。”
柳泱赔笑道:“谢谢您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但那女子的尸体比常人腐败的快,我差伙计拖到乱坟岗了,这会儿不知道哪个野狗吃得正欢呢。”
恶霸头子眼睛一瞪,短刀瞬间架到了柳泱的脖子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兄弟,你听我说,你现在就算砍了我也没用啊。”柳泱装作害怕的样子,“不过我可以随你去钱大人府上一趟,关于那女子的事,我有些拙见想博几分功劳。”
恶霸短刀逼近了一些,几乎要擦破柳泱的皮肤,他咬着后槽牙说:“钱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别给我耍花招,你把尸体丢哪了!”
柳泱毫不畏惧,她脸上依旧挂笑,“你若把我带到钱大人的面前,我说了废话蠢话,你再杀我不迟;但若我真的说了什么有用的话,到时候你不也受嘉奖嘛。我的医术你可以在方圆几里地打听一下,你左右都不会吃亏的。”
恶棍头子挠了挠后脑勺,叫来身后一跟班的,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恶霸这才放下刀,“我把你带回去倒是可以,但你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的小命可就别想要了。”
就这样,柳泱顺利进了钱府,但钱正端并没有安排与她见面,反而将她扣在了一处偏房中独处了五日。
秦封痕与赵老翁很快得知柳泱去了钱府的事,可柳泱递出消息自己平安无事,不要轻举妄动。
第六日晌午,钱府小厮照例为柳泱送来饭菜,柳泱拿到饭菜后本已低下头,却发现今日的小厮面容清秀不由多看了一眼。
这第二眼望去,她脑海中浮出一个名字,“边无契!”
小厮用歪斜的软帽遮住额头,小声道:“姑娘认错人了。”
柳泱却来了兴致,她将身子抵在门上,索性不让小厮离开,她低着头向上望着小厮没有被帽子遮住的半张脸,兴奋地说:“怎么了,你们家衰败了,来当小厮了。你还记得你在山洞里对我冷淡的样子嘛。”
边无契被她逗得恼怒,用袖子捂住了她的嘴,“你就当不认识我。”
“为什么?”柳泱在这关了五天,都快要闷出病来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老熟人,还不能相认。
边无契又变成了冰块脸,冷言道:“我和你本来就不熟,我在这的名字叫小三子,你别叫错了。”
小三子?这个名字确实有些惹人发笑,柳泱忍不住笑出声来,“好的,小三子。”
边无契转身离开,又嘱咐道:“我的事,一个字都不要和任何说。”
“好的,小三子。”柳泱笑弯了腰。
午饭后,门外小厮来传:钱大人要见柳姑娘。
钱府正厅,鹤纹柳木主椅坐着一清瘦的男人,约莫四十出头,头发一丝不苟得全部束起,一身青云纱长袍罩在白锦布里衣外,从远处看,像一个仙风道骨的修道者。
柳泱站在门外有些吃惊,她想象中的钱大人是个油腻的胖子,与眼前这个利落瘦削的长者大相径庭。
“是柳大夫吧。”钱正端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