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那样的矫柔妩媚?而且这个“念”字,还是自己的名讳。
“四牡孔阜,六辔在手。骐駠是中,騧骊是骖。龙盾之合,鋈以觼軜。言念君子,温其在邑。方何为期?胡然我念之。”
唱到最后一句,柳念之再也静不下来,他是北方武人,眼睛极富侵略性,“姑娘方才歌辞,其中有我的名讳。”冯韶逢场作戏,“啊呀,阿素,你怎么回事,选的曲子,竟然冲撞了柳司马的名讳!”
阿素立刻跪在地上,“我不是……不是有意的。”柳念之挥手,“无妨,叫我常思就好。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名讳么……无所谓。你叫什么名字?”
“冯阿素。”二人目光相望,那一瞬间,又像是过去了很久。冯阿素这才敢仔细看柳念之,那张面孔,有北人独具的刚毅,冯阿素自小长在江陵,很少见到这样的男人。柳念之笑了笑,“绘事后素,姑娘今日的装扮实在算不上素,不如,我为姑娘起个大名?就叫‘绚’,如何?”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好,好名字!阿素正好没有大名,不如就照柳兄的起!”冯韶见二人情谊绵绵,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但已经这样了,不能再反悔,“柳兄,你看阿素,样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