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
“我挺好的。”
“嗯。”
“没事我挂了。”
谁?她连再见也不说?
李尔山偷偷看了看大福,客厅没有开灯,电视的亮光映在她脸上阴晴不辩。
坚持了约一分钟,李尔山忍不住开口问道:“谁呀?”
大福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电视:“没谁。”
李尔山“哦”了一声,没谁?什么意思?不能告诉我?
他突然绷紧了背,到底是谁?
如坐针毡两分钟后,李尔山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
“前男友。”
“啊?”
李尔山心里像有火车咆哮而过,她说谁?前男友?我没听错吧,是说的这个吧?
电视上综艺还在继续,黑暗里,李尔山如芒在背的同时,明显感到大福的心情不佳。
他默默地把腿往她那边靠了靠,大福把头重重地倚在他身上,两个人默契地不再说话,安静而又都心绪不宁地看完了综艺节目。
开了灯,李尔山小心翼翼地问大福:“不高兴?”
大福叹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用手支着腮回答道:“不知道。”
其实,她心里在想,贝潇怎么这么笨,不是把他的电话号码拉黑,而是删除了,搞得完全忘记以后反而接到了这个人的电话。
而我为什么一接到这个人的电话,心里就有种十分难受的感觉——
似乎是恶心混合着悔恨?
李尔山看她黑着脸:“你不想接他电话?”
大福点了点头。
“他以前对你不好?”李尔山抿了抿嘴。
大福答道:“我就是不想提起这个人,不愿意想起还和他谈过恋爱的事情。”
大福想不明白,贝潇怎么能够在那个人身边耗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大好的青春都纠结在完全不值得的事物上!
她一想起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名字,便从心底里感到发寒,恨不得把所有跟他有关的记忆碾压成沙子扔到海底。
李尔山不理解。
他无法体会大福想要通过否定这段历史,来否定曾经的贝潇的心情。
但他只是点点头不说话,抑制住自己想要抚摸大福头发的冲动。
大福的电话又在震动。
李尔山看大福按了“挂断”后,她的电话继续在响,便示意她把电话拿给他。
点开免提,一个男人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阿宝,我错了,你现在也没有家人可以关心你,就不要再胡乱生气了。我们和好行吗?”
李尔山看了大福一眼,对着电话说道:“不要再打过来了。”
电话那头那个男人的声音明显高了八度:“你是谁?金一树?”
什么鬼?
李尔山皱着眉挂断电话,流畅地点击拉黑、确定。
看着他的操作,大福想说谢谢,心里却被贝潇的痛苦填得满满的。
接过手机后,又是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李尔山不知作何反应,感觉此情此景,说什么都显得不够真诚。他便只是看着她,静静地陪她坐着。
半晌,李尔山揉了揉大福的头发:“没事了,别往回看。”
大福点了点头,靠着李尔山的手臂。
从第一次见他,大福就喜欢李尔山。
不算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是小猫喜欢追逐美丽的蝴蝶,喜欢仰望灿烂银河,那种喜欢。
喜欢他好看的外型,喜欢他慢吞吞的脾气,喜欢他纯粹的笨拙和幽默,喜欢他总是香喷喷的,喜欢他会悄悄去适应她的各种习惯。
而李尔山对她的喜欢不知从何追溯,但在间间断断的朝夕相处中,他逐渐也习惯了她,这是一件容易却又不容易的事情。
她的厨艺非常不稳定,但是不管任何时候,都有从厨房端出热气腾腾食物的热情;她总是在他开门的时候,啪嗒啪嗒光着脚走到门口来,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说一句:“你回来了!”
不过,她也总是很胆小,于是李尔山学会了每次回家时,先按了门铃再开门,要是从房间里出来,也先发出声音提醒她注意;她有起床气,尤其李尔山睡懒觉到中午才起床时,她就会黑着脸,直到吃完饭才能缓解——这样想来,可能不是起床气,是只要肚子饿了,就会不由自主地发脾气。
一开始,李尔山对她是不以为意的。
他受惯了别人的恭维和照顾,她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
可是在每次回家温暖的灯光中,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他不曾见过的温柔、耐心和坚强。
而这些之外,真正最打动他的,是她不自知的那种野性和单纯混合的矛盾。
在娱乐圈的这几年来,李尔山在泥潭摸爬滚打磨练出了一颗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