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会不伦不类,一顿胡搞,但大家玩得很嗨皮。
吃火锅的时候,江瑷拉夏夏和自己同坐,把搞纹眉的打算跟她说了。
夏夏很遗憾地说:“这个主意真不错,不过我不会设计眉毛,而且手残,抬高了就做不到精细。你看,我这眉毛每次都画不对称,所以才想着去做一下。我嫂子说等疫情过了就去做,我觉得太贵了,还在犹豫。”
“我来设计,你来上色,客人平躺,不用抬高手。”
“这……我完全没基础,也能行吗?”
“练。猪皮比较接近人的,我买了工具,这两天能到,你有空就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弄。”
“你已经买好了吗?多少钱,我发给你。”
“不贵,先练练,感觉行,再买好的。”
“哦哦。”
夏夏卸了压力,心想试试就试试吧,这玩意利润有多高,江瑷在她打算做眉毛时就说过,实在是诱人。不过,主意是人家出的,设计眉毛这样的高技术活是人家上,她可不敢厚着脸皮平分。
“你开店,我给你打工。”
“我没那个耐心和精力,画眉要不了多久,上色费时间。”
“那也不行,主要差别就是设计眉毛,有的地方做个眉毛几千块钱,就是设计得很自然,贴脸又好看,人家乐意出这个钱。”
“这个以后再说,先看行不行吧。”
“好。上次我说要去做眉毛,我家那个二货,说不如杀两只鸡鸭,把毛拿来沾上。”
江瑷喷笑。
在夏夏眼里,江瑷是个天才。快递是自己拆的,猪皮是自己带上门的,三支纹绣笔,三人试手。刘娴丽弄了两下,放弃了,下楼看店去。她下笔试来试去没找准感觉,分给江瑷的那一块猪皮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对根根分明、线条流畅又完全对称的好眉。
江瑷会画,也会纹绣,达阿公不差钱,所以她拉自己上手,是好心提供一个轻松点的挣钱机会。
夏夏回去以后,很是纠结地跟老公说起了这事。
江麟城不懂纹眉套路,皱眉说:“你现在这工作不是挺好的吗?不要换来换去,匡匡下半年上小学了,我们现在要个二胎,正好啊。”
他觉得好,是因为看不见她为了兼顾家里,拼了命地赶来赶去挤时间,看不到她骑着电动车风里雨里东奔西跑送货忙。
夏夏一腔的委屈无处爆发,将抹布掼到地上,丢下手里的活,起身出了门,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这边。
江瑷正和江明达玩闻空气猜美食的游戏,立刻招手让她上来。夏夏刚上楼,江麟城带着儿子,追到了楼下。
“不要去开门。”
江瑷不用问,光凭对夏夏的了解就知道这是夫妻闹了矛盾,她阻止了要去开门的江明达,然后居高临下问江麟城:“你干嘛了?”
江麟城是晚辈,长辈口气不好,他没敢抗议,只平平静静说:“我来接她回去,夜深了。”
夏夏来的时候,胳膊上那对袖套还没摘。
江瑷讥讽:“是活没干完,差个保姆吧?”
江麟城干巴巴地解释:“不是。我做完事回来,也会帮忙看下孩子。”
夏夏不想让江瑷落个刻薄名声,走到窗户这,心灰意冷地说:“你带着崽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两夫妻隔空谈话,有被人看笑话的可能。江麟城有些郁闷地说:“我就是跟你商量一下而已,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哪家不是两个三个孩子,男孩女孩都没关系,我自己没个兄弟姐妹,真觉得不……”
江瑷立刻怼上:“当初怎么不催你爸妈生?”
“这……”
“你想生二胎,是做好了哪样准备?有能帮忙照顾的人了吗,账上有百万存款了吗?”
爸妈都没了,上哪找人帮忙?至于钱,没有存款,只有买车的贷款。
他答不上来,只能挤出一句:“我会努力挣钱的,反正有一个大的要管,再生一个,顺路就带大了,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也……”
“也你个头。反正苦是你老婆吃,你只要张张嘴,树上就有娃捡,落地吹点风就长大了,是不是?”
江瑷想起年初看到夏夏那双手时的心酸,越来越恼火,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教训:“你以为你挣那几千块钱就够撑起一个家了?过来点!”
她这气势太盛,加上后方的达阿公一直使眼色,江麟城自觉地牵着儿子靠近。
江瑷给他算起了账:“你是不是觉得你的收入在伏龙算不错的,已经很对得起家庭了?江麟城,要论家庭价值,你连你老婆一半都不如。你除了挣那点工资,还做了什么有价值的事?每天阴沉个脸,话也不说几句。她每天接送孩子,陪他练字学画,做家务,还种菜喂鸡,这一项,加三千工资,超过你那六七千了吧?然后呢,你出门受挫,回来后在工地上受气,她担惊受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