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急促的呼吸声无不宣示着她将败的现实。
风寂星听到木夫人气息不稳,心神一分之际,步云霜刀尖刺出,不及刹那已至咽喉。仓促间风寂星侧身一避。步云霜眼见刀刃自风寂星脖子前划过,急忙反手凌厉一转要割下风寂星人头。
千钧一发之际,风寂星右腕翻转,苗刀刺向步云霜丹田。如此一来,步云霜若仍攻,必被风寂星刺穿丹田,此乃同归于尽。步云霜立即侧身躲避,同时风寂星后退一步,两人拉开三步之遥。
蔺夫人被许寄酒纠缠许久,偏生谁也无力胜出,纠缠之下,气息不继的栖迟必然是吃亏一方。她苗刀一劈,十数道凌厉刀气冲许寄酒奔涌而去。趁许寄酒挥刀格挡劈散刀气的一息之间,人已掠后,大有退出之意。可下一瞬,她落于远处半山,拿出早备好伏击步云霜的弓箭,箭已搭,弓满月,尖锐破空声骤起。
许寄酒立即冲上挡开利箭掩护萧烟城全力击杀栖迟,不落入蔺夫人圈套。
交缠之中,木夫人左臂被寒江天所伤,鲜血将白衣染红。寒江天趁热打铁,趁木夫人受伤之际出招更快更狠,逼得木夫人又添新伤。
风寂星分心一瞬,步云霜刀已至身前,他堪堪一躲却为时已晚,右肩膀一条血口子染红步云霜紫色佩刀。
“不必管我。”木夫人一面应对寒江天,一面冲风寂星道:“我死不了。”
风寂星听出她话中倔强,心中担忧,只步云霜招招逼命而来,他脱身不得,又受千毒散药效残缺之苦,与步云霜之缠斗已是渐感吃力。再战下去,性命将危。
秋日渐渐飘雪,光秃秃的荒野被积雪覆盖。飘霙阵中,木夫人受到武学同源而出的风寂星相帮,气息渐稳。只寒江天一刀快过一刀,一招狠过一招,木夫人又与寒江天缠斗七十招。
蔺夫人箭雨覆盖,只见飘雪遮掩,趁机一掠落在栖迟身旁,左掌搭在栖迟右肩,低声道:“走,回飞云岛。”
话音方落,刀气卷动飘雪暴舞,许寄酒苗刀已至眼前,道:“今日,你们四人谁也走不了。”
寒江天真气刚猛,与木夫人双刀相击,最终一刀刺入木夫人小腹。
木夫人瞧见她鲜血似彼岸花怒放染红飘雪,当机立断,一刀劈下。寒江天大吃一惊,不料木夫人伤重之际竟然还能有如此决绝反应,立即后退避开。岂料木夫人左掌竟抓住寒江天握刀右腕,一拉一扯,苗刀劈下。
“寒江天!”
“轻雨!”
正缠斗生死的步云霜立即转身扑去,风寂星同时转身,却挥刀一劈,步云霜眼见如雪刀光扑来,若是躲避,那耽搁之时寒江天性命休矣。故不躲不避扑去,胸膛硬受风寂星一刀,内伤沉重,鲜血呕出,却是伸手抓向寒江天。
寒江天眼见人头将割,立即偏头一躲,同时退后,岂料木夫人竟然迈前一步,手腕一转,反手握刀横扫。
“呃——”一声惨叫,鲜血染红飘舞在半空的飞雪。寒江天咽喉鲜血喷洒,木夫人也已松手,两人各自踉跄后退。
“寒江天!”步云霜急忙伸出左手抓住倒地之人,同时右掌一拍,雄浑真气扑向木夫人。而步云霜怀中紧绷的身体骤然一软,寒江天满是血的脸上死气闪过,双目已闭。
“轻雨!”风寂星急忙挥刀劈往袭向木夫人的那一道真气,可惜为时已晚,终究只劈去五成之力,剩下五成真气尽数落在本就伤重的木夫人之身。
风寂星立即将伤上加伤的木夫人扶住,瞧见木夫人小腹鲜血似泉涌,他立即点了木夫人小腹四周大穴,避免继续失血。
暴雪之中,许寄酒听得步云霜惊慌之声,又见蔺夫人苗刀刺来,心中慌乱,竟然迈步迎上。
‘嗤’一声,许寄酒左肩被蔺夫人刀刃刺穿。蔺夫人大吃一惊,立即便要退开,岂料许寄酒右手苗刀横扫,竟要将蔺夫人腰斩刀下。
正被萧烟城纠缠的栖迟心中惊恐,不顾眼前危险奔来相救急急后退。可许寄酒刀已出,却是转向刺中栖迟左腹。而趁此机会,萧烟城身后数刀偷袭,蔺夫人立即出手帮栖迟架招,就见风寂星竟然扶着木夫人靠近。栖迟心中惊恨,而风寂星伸手一推,竟然将木夫人推出飘霙阵中。
“风寂星!”栖迟恨道,风寂星已道:“你难道没想过将我留下你们走?”
话音方落,步云霜骤然自飘雪中冲出,一刀刺出,正好恰对栖迟。蔺夫人急忙相帮,许寄酒抽刀横挡。栖迟后路又被萧烟城封锁,独面步云霜杀招。风寂星瞧向已受伤的许寄酒,立即掠出逃离。
人已走,飘雪停,只剩荒地积雪。
木夫人踉跄前行,伤重与失血令她步伐蹒跚,面容苍白似雪。
“木夫人!”守在山脚的宫灏急忙奔上前去扶住人,焦急道:“我速速带你……”
“不必了。”木夫人叹息一声,将被宫灏扶住的手拿开,往前踉跄行了几步,鲜血滴洒在地。她停下脚步,仰起头,看向渐西的秋阳。可惜,她已感觉不到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