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早不早,说晚不晚,但花园里确实也只有这两个倒霉蛋了。
萨尔弗莱诺吻了她,而银发的半精灵也欣喜地回应着他。
咋一看只是很平常的下班后的偶遇……好吧,间谍没有真正的下班时间,这是在摸鱼划水。
亲完之后,卡特兰托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结果却说:“卡尔现在离宫去庄园的时候,会带上你吗?我想……我想知道布拉坎她怎么样了。”
萨尔弗莱诺微微一愣,但也并不意外:“会的,因为有很多事都不能在这里商量。”
“我只知道布拉坎肯定还活着,别的真的无法知道,因为卡尔现在不允许任何可能会想办法带走她的人接近她。”
在《白与金的布拉坎》原稿中,因为布拉坎没有做出那个堪称昏招之最的举动,卡尔对她自然十分放心,因此还是有跟一般通过小女仆一样程度的行动自由的。
哪像现在……这展开放到某个绿色网站的现代组就是在整改的边缘疯狂蹦迪。
卡特兰托在地球的时候,曾跟宅友口嗨过想把一些过于煞笔的少女漫画或少女小说里的可怜妹妹救出来,变态男都绑了榨汁。
宅友则吐槽说那些女主都承载着作者和受众的意志,你想救她们,她们只会当你要跟她们抢男人。
不过,卡特兰托在曾经以为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一本书、所谓梦中所见只是罗枝枝给故事增加神秘色彩的托辞时,确实是把布拉坎跟罗枝枝绑一起讨厌的。
直到后来的一场场梦境、一次次暗示,她才基本确定了这个世界的存在大概率跟罗枝枝无关,那家伙有很大可能确实只是一个改编者,还是个扭曲了被她选中的视角人物的想法的、极其可耻的改编者。
虽然也还是免不了对布拉坎的芥蒂,但仔细想想,这家伙心里肯定也很苦,不然也不会在重生后也想创死卡尔了。
“唉…..”卡特兰托现在很烦恼,她可能是一群倒霉蛋中目前最想把卡尔的骨灰给扬掉的一位,没有之一。
萨尔弗莱诺拍了拍她的肩膀,却不敢胡乱安慰什么“你放心”,因为他现在也很抓瞎。
他可以认定卡特兰托把噩梦当真了,也可以认定布拉坎把噩梦当真了,却无法怀疑埃提尔纳尔的预知。
直到埃提尔纳尔告诉他,她们告诉他的未来都是可能发生的,他才真正有了危机感。
卡特兰托想了想,又说:“有些问题不能在外面问,去安全屋说吧。”
一精一半精结伴去到了祈祷室地下的安全屋,卡特兰托这才问:“为什么凭木匣上的黑山羊就能认定一个人信魔鬼呢?”
“教会的典籍里记载魔鬼是羊角羊耳的,而被认为是恶魔附身者后代的提夫林也是羊角羊耳,这算是共同认知了吧?”萨尔弗莱诺以为这是普遍的认知了,“怎么这个都要特地跑到安全屋再问?”
卡特兰托还是不明白:“我还是不明白……”不愧是除了性别观在创世时就开飞艇飞向了未来、其它方面的文明程度却还停留在中世纪的异世界。
卡特兰托眼珠一转:“反正现在卡尔不在场,那你把你跟他在会议厅商量出来的内容告诉我吧?你放心,我的反追踪也不是完全学了个寂寞。现在的感知告诉我,祈祷室和祈祷室附近都没有任何能听懂任何语言的活物!”
萨尔弗莱诺两眼望天地回忆了一下,又皱着脸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内容,他只说让我跟你交接那个匣子,并提前散布辛西娅在祈求魔鬼帮助的传言。”
卡特兰托提出了她的最终疑问,不过不指望萨尔弗莱诺能回答:“女王竟然真的信了才是最离谱的,要不你找个机会拿读心术看看她是怎么想的?”
萨尔弗莱诺严辞拒绝:“你就饶了我吧!你明知道我就一个万精油,所谓的读心术也只能看到当事人当时在想的事的画面而已!”
“算了,本来就没指望你这家伙能靠谱,想无后果创死卡尔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
“抱歉……”
“道什么歉啊,卡尔的受害人多了去了,现在就我没被蒙在鼓里,我肯定得支棱起来了。”
“至于布拉坎,天晓得她到底想做些什么离谱操作,大不了等把卡尔创死了我再接她一起回家。”
说完又打了一个呵欠,现在她竟然觉得有点困:“我得回宿舍了,明天见。”
卡特兰托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那就是创死卡尔,拯救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所有受害者。
虽然确实有睡意了,但卡特兰托还是没有睡好,不如说自从她被灭族危机逼着必须支棱起来后,就没有一天是睡好过的。
在今天这场不安的梦境里,她在茫茫的荒原上发现了一头落单的黑山羊。
黑山羊?
卡特兰托迷茫地跟着那头山羊跑,那头山羊似乎有灵性,总是在她就要跟不上时停下等待她,并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