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用他们的性命威胁她。奚芫华虽恨,却不敢怠慢,拱手回道。
“那晚上便陪我去宫中赴宴吧。”肃候将手上的纸张揉成团,丢在地上,踏着它准备出门。
“诺。”奚芫华肃手紧随其后,突然想到什么 ,鼓起勇气喊住他:“可否给我一千两银子?”
她清澈的眼眸第一次直视着他,却忍不住心中的紧张。
肃侯透过她的眼神似乎明白了,想了想,指尖敲在素胎白玉盏。
一声声的脆响,让奚芫华不由握紧了拳头,里面全是冷汗。
“给那个丫头?”肃侯终于看向她,视线如一道箭射向她,目光含冰。
“是。”手心攥着越紧。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邵弟为找她花光了家产他也清楚。
“一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字,我年俸都不过五百两,一千两是否过于多了?”
“既如此,那宫中晚宴我也可以抱恙不去了。”她忽而一笑,却笑得一点也不轻松。
“你敢威胁我?”肃侯眯了眯眼,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女儿。
她站在房梁下,笑眼盈盈,明明很怕他,却步步紧逼着。
倔强,不错,和她亲娘年轻时一模一样。
他想起了过往事,语气松软了些。
“可以,不过一千两太多了,贸然取出太过惹眼。这样,我每月给你一百两,给你一年,如何?”
听着慷慨,多了两百两,其实不过多了一个控制她的把柄罢了。
但她又能如何选择呢?她的邵弟还需要她的钱去上太学。
“好,我答应你。”
“等下我让阿铭给你送过去,那个丫头也让她速速离开。”他转过身出了门。
“还有,我提醒你很多遍了,你应该称呼我为父亲,因为你现在就是楚昭。”
肃侯佩戴的金饰叮当作响,奚芫华有一瞬间的晃神,但又很快低眉顺眼答道:“诺,父亲。”
她躬下身行礼,下敛的眼睑中,那人的背影在阳光下佝偻,渐渐化作一个小点。
她依旧紧攥着手,如往常的任何一次一样,她站起身,眼神淡漠,不含一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