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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师庙燕雀双宿飞(三)(2 / 2)

“长老,保命要紧,一个不会武功的废人什么时候杀都行。”

蒙面人点头:“快走。”

凌婳紧绷的身体逐渐松懈,蹲下把黑衣人不慎掉下的令牌攥在手心,气若游丝:“道长。”

段衡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之后,冲了下去:“你怎么样?”

“我肚子疼。”

凌婳冷汗直流,头昏眼花,晕倒之前用尽全部的力气抓住了段衡的手,段衡拿了令牌,下意识的去捉她的手,却只摸到一手的潮湿。

段衡迅速松开:“失礼,失礼。”因着他的右手给凌婳当了枕头,左手握着令牌,又惯用佛家手势,所以他的这个礼行得不伦不类——大拇指握着令牌,四指拜佛,遵得又是儒家的礼,成分不明,信仰复杂。

他把令牌塞进胸前衣服内恻的暗袋,又把腰间“失而复得”的钱袋子解了,左手穿过凌婳膝下,自言自语道,笑了笑:“得,看来我这辈子命中注定是做不了有钱人了。”

他迈出一步,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普济禅师建在万人坑旁,香火依旧鼎盛,想是有其过人之处。过一会儿,这条路上应该会有百姓来进香。那些贼人穿着黑衣,如果这里治安不错的话——算了,白云鹤刚走。那些贼人有可能会走大路,也有可能走小路。按理说他哪条路都不能走,只是他必需挑一条。

这座山上走动的人,有香客,猎户,还有一早来耕种的百姓,还有背着行囊赶路的过客。他们这个时候下去,或许……可以装成妻子受伤,着急送人看大夫的农人,他自己这身儿衣服倒是说得过去,凌婳这身——实在是富贵了些。

他动手去拆凌婳头上的银饰,用自己平时用来梳头挽发的东西给她简单打理了一下,又解了自己的外袍把凌婳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放心的走。

他走得匆忙,情急之下,自然忘了易水剑。

慌忙逃窜的那伙人走到半路,回过味儿来:“不对啊,长老,那人要杀我们易如反掌,干嘛给我们机会让我们逃呢?而且声音是不是不太对?”

“怎么不对,世外高人不都是那种神神叨叨的调调吗?我说了别杀她,你非要杀!再说了,是你让我们快跑的,你后悔什么?你再后悔一个试试?想不吃后悔药,就别走回头路!”长老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哎哟。”

“我们走。”

那个屡进谗言的弟子孤零零一个人被留了下来。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杀了那个女人就能得到武林至尊的位置,怎么就有人不愿意呢?

你们等着……待我拜师学艺之后,一定要把你们都杀了。

势单力簿,他明智地拖着一条负伤的腿,一瘸一拐的走了。

送受伤的人,段衡走得自然不慢,狭路相逢,他还是在山脚下遇到了那伙人。

那帮人在茶硼歇脚,架势跟喝酒似的,一碗一碗的灌,不像是名门正派,倒像是地痞流氓了。

“站住。”

段衡被迫停下脚步。

“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你这怀里什么呀,好像是个……”

段衡抢先一步道:“是内人,我家娘子晕过去了,我着急带她去看大夫。”

“哦,走吧。”

“等等。”长老抹了一把嘴上的水渍,向段衡走去,“怎么晕的?大早上的,怎么的,中暑了?你们从山上下来,干什么去了?这才什么时辰,干这么点活儿就累了,捂这么紧实干什么,倾国倾城的不想让人看?”

他这么连珠炮似的问,段衡本该无所适从,可惜他的脑子里装得还不至于都是浆糊。

“我走得匆忙,忘了带干粮,我家娘子来给我送,她平素体弱,月事来了,就这样了。”

“月事?月事是什么东西?”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暗自发笑。

“想蒙我,把他怀里的那块破布扯下来。”

“哎,师父,师父。”有一个尖嘴的男人拦下了他在他耳边嘟囊了些什么。

他才恍然大悟:“她们有吗?怎么没跟我说过。”

段衡暗暗掐了掐手。

“师父,他说得是真的,你没闻到一股血腥味吗?”

段衡适时地伸出布满血迹杂着泥土的右手:“师父,我真的着急,我家娘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儿活了。”

他们整齐后退几步:“晦气,走吧!”

段衡的右臂被他自己划了一道,充当血源,不深,但没有经过处理,他走着走着,有些疼。

可惜走了那么长一段路,他的左臂实在酸胀难忍。他把人从左手换到右手,原地缓了一会儿,奋力朝医馆赶去。

“金陵太危险了,我要回青州。”

他说话一股书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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