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
见兰云开默许,大气都不敢出的医官内侍忙匆匆撤离,顷刻间,宫门之上只剩下了曲红玉和兰云开二人。
“何毒。”兰云开见眼前之人面如桃李全然无恙,开门见山问,“可解?”
“是用鸩酒蒸出来,混着七种蛊液。”曲红玉答得爽快,摇了摇头,“不可解,但用了药可缓些生机。”
“你要杀我。”兰云开攥紧拳,遏制住自己的杀气恨意,“何不直接找我。”
曲红玉捡起地上的剑,擦干上面的血迹,视若珍宝般抱在怀里,笑容凄婉:“公子可还记得,这柄骨语,是他呕心沥血为您求来的。”
“你是为苏秉鸣不平。”兰云开了然,“他的死,你怨我。”
“我怎敢怨,人各有命。”曲红玉轻功点地,跃上宫墙边,一袭红裙随风飘荡,“我只是私心,想阿月解脱。”
“霁月本可以活得很好。”兰云开不甘,“我会让她活得很好。”
“纯粹熬人那也太苦了,人心既死,或疯或残,总归活不长的。”她就此拜别,笑靥如花,“春秋十五载,红玉多谢公子照拂。”
兰云开微微颔首,并未阻拦。
曲红玉怀抱骨语剑,纵身从宫墙上一跃而下,摔落成一朵支离破碎的血肉。
还真是一语成谶。
兰云开不由就想起,很多年前,疯道士对自己说的一席话。
倘若所言非虚……
猩红双眸爬满了疯狂的欲念,兰云开拾起了断片残刃,毫不犹豫地横刀刎颈。
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