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错觉,把人拎到手里,林盛文才觉着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
又是个苦命人,他不自觉放缓了语调。
唐宁这具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营养不良外加挨饿受冻殴打捆绑,她在原主的记忆中勉强扒拉出去县城的路,一路走到公案局,全凭毅力。
这会儿差不多只剩出气没进气,被人一拉扯,脚底发软,站都站不住。
“这是饿得了,快进来说。”
孙鹏经常跟着下乡,知道人挨饿受冻久了是什么状态。
两人搀着唐宁回到了办公室,一个热乎乎的红薯下肚,又灌了一搪瓷缸子的茶水,唐宁这才缓过来一口气。
有了灯光,两个大男人才看清楚唐宁,一个瘦小的姑娘,脸高高肿起来乌紫一片,身上漏出来的地方都显示出遭受了虐打。
她看了一眼盯着红薯皮脸色有点复杂的男人,把视线转向另一个。
一看就是主事儿的那个。
“我要报案。”
“嗯,你说。”大半夜这幅模样来公案局还能是为啥?
孙鹏都能脑补一百出家庭闹剧。
“朱家村一组的唐兴发和朱长岭,买卖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