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运动鞋,飞速换上高跟长靴。
许星河从卧室出来,看着我穿着的鞋,皱眉:“你怎么……”
“别磨蹭了,快跟上我,我要是迟到了都怪你。”我不耐烦打断许星河,拉开门往楼下去,一步不停。
许星河将车开到申城大学校门口停下,我不急着走,伸出两手捏住许星河的脸颊肉往上提,让他唇形上扬,像是给了我笑脸:“一回来就板着个冷脸给谁看?一个月没见,好歹对我笑一个。”
许星河拉开我的手:“小小,别胡闹,赶紧下车,快迟到了。”
许星河,我真怀疑就是因为你给我取乳名小小,并长期以小小之名诅咒我,我才哪儿都小。现在我都是20岁的准大四学生了,并已走了轻熟风,竟还能被认成隔壁附中的叛逆初/中生,充满了性/缩/力。
我内心mmp,面上仍旧笑嘻嘻:“你要怕我迟到就跟着我、督促我呗。”话音落,许星河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过,熟练换成美式英语模式,和对方交谈。
我撇撇嘴,拉开车门下车,用力摔上门。
快进校门时,我回头看了眼。
许星河没走,坐在车里打电话,长指夹着香烟,正吞云吐雾。也不知手机里的人对他说了什么,他唇角微微勾了勾,无框眼镜下那双颇有威严的瑞凤眼微敛,是皮笑肉不笑的最好诠释。
我忍不住并了下腿。
似乎意识到我在看他,许星河降下车窗,抓了我的背包伸到窗外,拿那张复又古井无波的脸对着我,开口说话。
隔得很远,我压根就听不清许星河的声音,却能从他的嘴型中轻而易举的辨认出来,他在说:“小小,你的背包。”
报复的快乐中我大声道:“来不及啦!”
转身便冲进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