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砰的响声,增加我的气势。
我指着无辜的皮卡丘质问:“我要的是黑白的,你怎么给我搞了个粉色的?”
许星河淡淡地说:“小姑娘家家,适合粉色。”
看看,他总能让我怒火中烧。
我抡起手办欲砸他,却见许星河解释:“那家店没有黑白的了,航班不等人,我已经托人去买,晚些时候再寄过来。”
我懊恼又泄愤地用脑袋砸许星河的胸口:“那也不成。”
许星河在我头顶上方下了句结论:“红酒。”
我哽住,额头欲离开他的胸口。
许星河相当及时地捉住了我的后颈,手指插/进我发缝摩挲。
我咬了咬牙。
许星河低声询问:“头疼?”
我拿皮卡丘的尾巴戳许星河的皮带扣,视线不受控制的往下,嗓子发痒:“许星河,你是狗吗?”
许星河拒绝回答我这个问题,松开我的后颈,放过我敏感脆弱的后脑勺,拿了碗出去,丢给我一句:“桌上有早餐。”
许星河洗澡的速度和我喝粥的速度一样快,粥刚见底,许星河便从浴室里出来了。他来到我面前,捏了我的脚腕,将我踩着椅子的脚放下来。到我旁边坐下,随手拿过一个发糕开吃。
许星河卸下社畜的皮囊,摘掉无框眼镜,换了套米白色运动休闲套装,半湿的头发柔顺地贴在额头上。餐厅窗外投进来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他睫毛和头发上水珠的忽闪忽闪的,脸上的绒毛像初生小狗肚皮的细绒一样柔软而透明。
我伸手去摸,许星河敏锐地避开,脸朝阳光的方向去了。
我茄了声,脚再次踩在椅上:“我昨天晚上没洗澡。脚也没洗。”
许星河毫不犹豫地将最后一点儿发糕塞进嘴里,吸管插进豆浆杯,同时不忘提醒我坐姿不雅:“腿放下。”
我依旧我行我素,调戏他:“你还帮我洗过澡呢。”
许星河将豆浆杯子拿在手里把玩,手肘支在椅子背上,下巴微微地仰着,郑重其事地说:“那时候你才多大?现在你可是个大姑娘了,站要有站像,坐要有坐像……”
许星河絮絮叨叨地对我讲着他那些“老人言”,兼做出了一幅非礼勿视的表情。只有在教育我和嘱咐我的时候,他才会滔滔不绝。其他时间,说是个哑巴也不为过。
我迷迷瞪瞪地听了会儿,拉开椅子起身,踹了下他的小腿,然后头发一甩,替我的手照着他那张明明散发着小鲜肉气息却总是老成表情的脸“扇”了一巴掌。
许星河闭了嘴。
我心情大好,仰着头往浴室里去,砰地摔上门。
可能是被我“扇”到了,心情不佳,任我高声大喊,许星河始终没有回应我。没奈何的,我抽了浴巾勉强遮住自己,出了浴室。
窗是大开的,我卧室对面许星河的小屋却是房门紧闭,我快速地将自己移进卧室,来到衣柜前,换衣服。
随手伸进干净的衣堆里抓了个bra出来,我脱了吊带睡裙,把bra往身上套。
卧室外的阳台传来声响,我吓了一跳,正要遮掩,余光却瞥见许星河抱着我那堆晾在外面阳台上好久,久到我都已忘了的衣服,出现在门口。
心跳如雷,我扭过头,扣搭扣。
老式的两居,布局并不合理。客餐厅一体设在正中,正北为次卧及厨卫,正南为主卧,主卧外是阳台。地处南方的申城,需足够的阳光和通风衣物才能干,遂阳台都得由我的卧室穿行,
许星河走进来,在我身后停下。
怎么都扣不上,我脸热如火烧,干巴巴地嚷道:“你不准叠我的衣服。”
许星河还是没说话,却开始在我房间里走来走去。
不发言地指指点点。
意外又不意外,泄气也有一丝庆幸。
我真诚对他说:“你不准收拾我的房间。”
许星河到底是什么都没做,直接出了卧房,还替我关上门。
几经许星河催促,我才从卧房里出来。
许星河早已收拾好了我随时甩在沙发上的书包,站在门口等我。我到门厅前开了鞋柜,拿出一双长靴正准备穿,便听见许星河说:“下午要下雨,换条长裤。”
呵。老古董。
我将长靴往地上一甩,斜着眼瞧许星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这么大的太阳哪儿冷了,我看你是不乐意别人看我腿吧?”
许星河不说话,重新选了双软底的运动鞋,半蹲在我面前,给我穿鞋。
他长指灵活,系带在他手上飞快地翻转,灵巧的打了个结。
我莫名其妙地想:如果许星河哪天成了个奸/邪的绑匪,一定也是个好手。
许星河说:“今天下午有雨,我还是给你拿条长裤放包里,冷了就换。”说罢就往我卧室去。
我没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