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奏乐。
刚学的舞,沈婷记得七七八八,忘记得便自己随便编了几个动作。就比如说,原本的舞蹈中,并没有围着椅子转圈。
她眼睛大而明亮,一直看着白清逸。按理说师旷坐得是正位,白清逸坐得是偏位。
但这场舞,沈婷完全围着白清逸来跳,像是动物世界里,求偶的小彩鸟。
白清逸不去看她柔软的腰肢与拢在轻纱中若隐若现的臂膀,而是只看着她的眉眼。
有股熟悉感,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
师旷摇头看着,啧啧,这是爱上了吧,绝对是爱上了吧。白清逸看哪个女人都没看的这么认真过。师旷打定主意,等会问问初夏这个女人的身份,若签了契,就买了送给白清逸。
两人似乎自成一个空间,将其他人隔绝在外。
舞娘行走见,有风袭来,是松香带着浅淡的肉蔻。这个香味也有些熟悉感,他似乎早上闻到过,早上他去了哪些地方?
一曲终了,舞娘弯腰,手伸向前方,像是在像白清逸索求什么。
他没动,师旷凑过去:“跳的这么好,不给些赏钱?”他伸手从白清逸腰间随手拽下来一个小玩意儿,放到舞娘手上,“给你,拿走吧。”
沈婷立刻攥紧手,手指包着那小东西走向门口。
初夏连忙将门打开,让她出去。
师旷就笑:“跑这么急做什么?难不成白清逸还能吃了她?说来,这个女子是何身份?怎么还带着面纱。”
“只是一个普通的舞娘,哪里有什么身份。”初夏笑着说。
“既然这样,我就买来送给白清逸。”
白清逸回过神来,皱眉:“不用。”
他查看自己腰间的环佩,少了一个玉环,不值钱,但有纪念意义。
“真的不要?”师旷慢慢的说,“刚才你都看出神了。”
“只是觉得她像一个人。”白清逸看向初夏,“沈将军确实已经回家了?”
初夏表情不变:“是的,她看完包厢的布置之后,说自己还有事儿,便回去了。”
白清逸站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哎,别走啊,这曲谱可都是我补齐的,你不听听吗?”师旷挽留。
白清逸头也不回。
师旷站起身走到窗边,冲初夏招手:“来来来,我问你件事儿,那个舞娘的卖身契在不在你这儿?”
“她没有和我们签卖身契。”
“哦,是良家女啊,这就难办了。”师旷思索了一会儿,“你看啊,你家主子和白清逸是不是好兄弟?”
“是这样没错……”
“那白清逸喜欢这个舞女,你是不是……”
初夏笑着打断他:“师大人,我还有事,让她给您演奏。”说着急急忙忙就走出了房间。
“嗨呀。”他转头看向房间里唯一的人,“你知不知道那个戴面纱的女人,是什么身份?是哪家的女儿?家里有人当官吗?”
他起了坏心思。白清逸不近女色,没一个红袖添香的红颜知己。自来钱帛动人心,大把黄金放到舞女面前,让她去伺候白清逸,一举两得。
舞女尴尬的笑了笑:“我不知。”
哎,真让人失望。
师旷低头看着人头拥挤的街道,忽而瞥见白清逸,他那头雪白的高头大马实在太过于显眼,他去的方向似乎是,沈将军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