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让她将暗器吞下。
霎时间,宫女的嘴角溢出鲜血,想要发声却只能不停淌出刺眼的红,双眼瞪圆,不甘心地盯着钟不秋直至失焦。
钟不秋松了口气,庆幸受伤的不是自己人。
“给它们加餐吧。”
容冽犹豫片刻,一刀抹开宫女的脖子,把两人踹下去。
“嗷呜!”
见到送上门的食物,头狼直接带领准备冲出去的许久未开饭的狼们把还没死透的两人围住分食。
听见狼嚎的张存肥肉跟着心一颤,满脑子来时狼群发狠的模样,哪还管得了其他,直接吩咐车夫快点赶路,不过片刻便将两人甩出十万八千里。
“······”出息。
钟不秋钻进马车,对外头的人说:“若是旁人问起,就说她们太过害怕,与你争夺缰绳返程时失足落下马。绝不多说一字。”
“明白。”
有人想用公主换取和平,就有人想要公主的命,凡事都有两面。容冽没有多想,心中的不安感在接近皇城时却愈发强烈。
道观离皇城不过这点距离,到达宫门时连午饭时间都未到,可钟不秋连一封书信都未收到过。
马车不能进入,钟不秋在容冽的搀扶下落地,张存站在前头,迟迟不见宫女下马。
“宫女呢?”
容冽的神色没有变化,多说几字都不愿意,“出来透风,脚滑掉入狼堆,死了。”
奴婢的性命在钱权占其一的人眼中不值一提。张存听到宫女死去没有什么反应,好似死的不过是物件,是消遣,招呼钟不秋赶在再次下雨前坐轿辇离开。
没有早朝的皇宫只能听见宫人和轮换侍卫的脚步声,朱红色的宫墙内连风都吝啬,而当年精才绝艳的妃子们也在张贵妃和许皇后同时离世后短短的挣扎过便深居简出,以至于一路没有让路,没有止步。
众人很快就来到御书房,钟不秋还未进去就听见里头传出声音。
“是马车受惊在先,儿臣只想进闹市逛逛,绝非有意撞上摊贩,王丞相所言太过夸张。”
“若非公主一意孤行,命令马车在闹市奔跑,马儿哪会受惊。小殿下在幼时活泼也就罢了,如今及笄还莽撞行事,成何体统,若是将责任再推给教导十五年的太傅头上怕难服众。现在安抚百姓才是关键啊,还请陛下明鉴。”
年轻气盛的皇帝已长出白发,接连不断的烦心事给他的眼底留下青色的眼袋,面前刚正执拗的丞相让他头疼不已。
他想不通怎么丞相都是这副模样,许国忠和许言之后竟还有王如锦等着他。
钟续眼中闪过不耐,寻思这次找什么样的理由搪塞时迎面走来的女子让他微楞。
像,真的太像了。钟不秋的眉眼随年龄越来越像序言,褐色的眼睛比记忆中的人多出几分漠然,略薄的嘴唇本该显得薄情,倒与许国忠有点相似,但流畅的棱角却让她尽显温婉大气。
总之他的大女儿没有一处像他。这让钟续不自觉地蹙眉,对这点极不满意。
王如锦见到来者后眼前一亮,随后便是担忧。
“殿下。”
钟不秋颔首,得体的微笑挂在唇边,“儿臣拜见父皇。”
“嗯”钟续不咸不淡地应道,“朕与长公主有事相商,丞相不如先归家去。”
王如锦哪里同意,可还不等他拒绝,钟不秋率先开口阻拦,扫向他时眼中划过精光。
“且慢。儿臣随师父十年,知今日回朝特算一卦。”
钟不秋敢说自己是这世上了解钟续的人。他表面看起来只是尊敬道家,实则比谁都相信“天意”。
果不其然,见钟不秋迟迟不开口,钟续迫切地说:“无妨,苍天所指,朕不会怪罪于你。”
钟不秋故作放松地舒展眉头,“儿臣道行尚浅,只能算出劫难降至。父皇谨慎些总是好的,例如王丞相所说的闹市一事。此事能让丞相在休沐日站在这,想必影响不容忽视,父皇今日解决此事也能留个心安。”
什么劫难,什么算卦,都是钟不秋胡诌出来的东西,如果真有,那也是钟续自己作出来的。
钟续反而相信钟不秋的说辞,朝王如锦看去,“丞相的意思朕知晓了,你去做便是。传朕旨意,公主有错在先,居寝殿半月不得出。”
“父皇!”
即便钟瑶芳有错在先,她还没被罚过,之前的抄书和戒尺都是做做样子结束,连管教她的太傅都不敢真正罚她。
她不懂为何钟不秋一回来就变成这样,外祖当初不是这么跟她说的。
容冽站在门外,边上就是张存。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在他要帮钟瑶芳说话时左脚结实地踩住他的脚趾,害他险些吃痛出声,然后若无其事的移开。
“抱歉,脚麻。”
张存紧咬牙关不敢发作,在钟瑶芳愤愤离开时小声劝慰:“殿下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