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就是他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
“你要对我小徒弟做什么!”袁罗暴喝一声就要上前拎起容冽。
“他想杀皇帝,我准了,所以我不想死了。”
四人震惊。
常离捂住钟不秋的嘴,“小师妹,这可不能说!”
江槐序用手帕捂住容冽的伤口,“对不住对不住,要留疤了,怎么办怎么办!”
袁罗:“当皇帝······我就说你是穿金带银的命,哈哈哈!”
容冽瞪大眼睛,完全忘记疼痛,“原来你大半夜不睡是想出去找死?!”
“没有,只是去踩点,确保死得更快。”
自那之后,钟不秋总是能颠覆容冽对她的认知。下河捉鱼,上树摘果,不是习武的苗子也能凭巧劲与他有来有回,累了便坐在地上,完全没有公主的样子。
要不是宫里派人过来,容冽还以为钟不秋在撒谎,就像她骗自己弯腰看河里的鱼,然后一脚将他踹下水。
坐在屋内的官员早已等得不耐烦,可真见到人又不敢相信。
红色的裙摆率先出现在张存眼中,随后是钟不秋看似无害的脸和容冽冷峻的面庞。相差一个头的两人并肩而立,大胆的盯着张存的眼睛,无形中透出压迫感。
谁会想到长公主在城郊的山上生活的如此好,红润的脸庞和自信明艳的笑容好似在反击当年张升对她的嘲讽。
钟不秋仅仅站在原地,眼中没有敌意也无好感,“师父、张大人,本宫来得可及时?”
袁罗悠哉地抿了口热茶,“为师这你什么时候来都是准时。”
张存回神来,虚伪地扯起嘴角:“殿下来了便好。陛下命臣迎殿下回宫,马车已在山下等候多时,宫女也带着殿下衣物离开。”
“张大人,还真是贴心。”
太阳在几句话间探出一角,凡留在道观的人都站在两侧目送作为道观弟子的钟不秋离开,而八味和常离所做的要事也只是喊赖床的师叔起来。
前头的官员小心翼翼地踩上台阶,钟不秋和容冽在众人的视线下离开,踏出道观正门时才发现他们没有想象中绝情。
对真正爱自己的人怎么做到铁石心肠呢?
山下,松散的泥土赖上他们的鞋子,早已忘记这种感觉的张存心烦意乱地快速进入马车。
钟不秋转头看向没有车夫的马车,扬眉道:“张大人哪找的骏马,竟比人还听话,无需驱赶就能自动跟随。”
车内传出张存不耐烦的声音,“来时走的小道,遇狼群袭击,车夫遇难,还请公主的侍卫暂时代替。”
“无碍,这里的小路有野兽出没也是难免。”
说罢,钟不秋一个人走上马车,拉开帘子时就见两名宫女抱着包袱看向自己。
钟不秋免去宫女行礼,瞄了眼比预想中鼓囊囊的包袱,想不起来自己哪会有这么多可以带走的贵重东西,让侍女都觉得放在腿上难受,需要用手去垫。
“觉得重便放在地上,本宫不至于为这点小事为难你们。”
“奴婢们只是手冷,想用包袱取暖而已,殿下不必担心。”
马车行驶在树林间,容冽用力拉扯缰绳控制住反常的马,身下某处不牢固的木板吱呀作响。他余光发现躲在远处等待时机的狼群时眉头轻蹙,心里把前面张家的蠢货骂了千万遍。
狼群似有所感,再次隐藏踪迹。
他偏头对里面的人道:“狼群没走远。”
回忆起张存脸颊上的肥肉,圆鼓鼓的肚皮,腰间佩戴着特制的香囊。钟不秋可以想象这在饿了一个冬季的狼群眼中是何等的美味,还是亲自把自己腌入味的好心人。
“······无需管,赶路便是。”
话音未落,两侧的宫女同时抽出藏在包袱下的匕首,想在这里将所有人解决掉。
好在钟不秋反应及时,瞬间弯腰撑住木板借力滚出车外,直直撞在容冽背上,慌乱之际还不忘心里吐槽想杀阻止自己出山的人可真多。
容冽没好气地侧头,还来不及质问就被迫偏头躲避从马车内刺出的匕首,迅速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不让她收回。
与容冽十年积攒的默契使钟不秋完美配合对方的动作,充满报复地用十成力气踹宫女的小腿,容冽则顺势将人拉出。
“怀里!”
钟不秋抽出容冽藏在怀里的匕首,挡下另一名宫女的袭击,另一只手还要抓住缰绳确保马不乱跑。
“交给你了。”
抬眼是离他们越来越远的马车,容冽烦躁地卸掉宫女的胳膊,手上抢过匕首划伤另一名宫女的手腕,掐住她的脖子,刀尖没入她的锁骨位置,收力撬动那块骨头。
他发狠地威胁:“谁派你们来的?”
从未开口的宫女假装示弱,钟不秋却观察到她下颚微动,预感不好,急忙一掌抬高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