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讲。”
“不患寡而患不均,”明蓝蕴直起身子,不卑不亢地说,“陛下心系诸位皇子皇女下此决定,皇后娘娘、萱妃娘娘惠及后宫嫔妃均感激陛下圣恩。”
皇帝身子一僵。
还有后宫其他嫔妃所出的子嗣。
皇帝被明蓝蕴猛不丁提起这一段,对……他倒也不是担心别的妃子会不悦此事。
只是宠爱独独放在丞相与太尉身上,会再开谢家军的情况吗?
皇帝手指持续敲击着桌面……
雨中的湿气涌入紧闭的宫门里,萱贵妃看着宫女捏着戥子配香粉。
她眯起狐狸般的上挑眸子。
外头冒雨归来的女官抖了伞上水珠,将伞交给别的宫女,捋了捋冒着水气的发丝,疾步走进来。
“回禀娘娘,陛下召国师入宫,日后所有的皇子皇女均在蓝园学习,蓝园配三孤,目前以国师为主,又暂定了翰林院杜修撰。”
萱贵妃直起身子,惊愕地瞪大眸子,怎么不是只教授二皇子和三皇子,四公主?
“国师呢?国师可有托话给本宫?”
女官附耳道:“方才奴婢偶遇了国师,国师说……”
女官咽咽口水,竟然有些紧张地转述明蓝蕴的话:“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娘娘……”
她伸出食指,萱贵妃狐疑地探出手掌。
女官在她的掌心中缓缓写了一个“谢”字。
萱贵妃宛若受惊,身子颤抖。
谢家军!
萱贵妃捧心趴在榻上,不甘地呢喃:“本宫可求了陛下多日。”
最终只是让一切又恢复原状,未尝尝到甜头,要让其他的皇子皇女与自己的三皇子一起上学。
但国师的话不无道理。
唯一教她欣慰的是,此事中,她与国师关系近了一分。
萱贵妃握住女官的手:“天气渐冷,蓝园僻静,待改日你让小厨房备上一些糕点,送给诸位皇子皇女尝尝,也叫国师尝尝。”
女官福身:“是。”
这消息不胫而走,除去皇后与萱贵妃,其他有子嗣的妃嫔便只有李美人愁云满面。
福康将一身湿漉漉的皇子送到了李美人处,给李美人行礼:“奴才见过李美人。”
李美人看着面前的小太监,再看看一身湿漉漉的大皇子,本就有气。
她尖锐叫嚷:“不长眼的小畜生,都带着伞也能叫大殿下淋得透湿。”
大皇子冷冷盯着李美人。
李美人虚情假意道:“大殿下,我这是帮你教训这不懂事的臭奴才。”
“若是大殿下身体有恙,你这小太监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看这小太监白白嫩嫩的,恐怕是刚刚净身入宫的。
李美人心中有气。
她可不愿意让大皇子去入学,正愁用什么理由为大皇子请假。
李美人见到凌贺之浑身湿透,便有主意。
她百般嘲讽着这小太监。
此刻,福康低着头说:“是……是奴才的师父吩咐送大殿下回来的。”
李美人咄咄逼人:“你师父是何人?是哪位公公?叫你那师父过来!大殿下明日可是要去蓝园上学,你耽误了学业,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福康被猛不丁凶吓,战战兢兢地说:“奴才……奴才的师父是国师明蓝蕴。”
李美人霎时语塞,怯怯让福康离开了……
福康回太史院见了师父,吧嗒吧嗒掉眼泪,若不是明蓝蕴递给他帕子,这孩子便要因哭晕过头误拿明蓝蕴的裙摆擦眼泪了。
明蓝蕴坐着慢吞吞地吃茶:“说话多少是难听了些。”
自己可没心思骂人。
明蓝蕴垂眸,李美人不是善茬,凌贺之在她手中没少受磋磨,心中阴暗无人性
原文中,成年后,凌贺之杀入宫中,一枪穿透李美人,再一枪捅死了李美人的一岁儿子。
温热的鲜血喷溅了俊俏的男人满脸,而他的目光依旧冰冷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