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巴掌,声泪俱下:“杨大人,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啊,我就是胆小才帮着那姓方的干这么多缺德事,是姓方的逼着我说那些话的啊!”
“那你如今又来做什么?”
“这姓方的,卸磨杀驴,为了坐实杨大人你的罪,要了我那二弟的命啊!”
“什么?”杨青茗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淮扬的人形式如此大胆,居然敢随随便便要人性命。
“不仅如此,姓方的连我家摆灵堂都不让,还威胁我,我虽然胆子小,但也不能做个任人宰割的孬种。杨大人,我已经把这么多年给淮扬盐政衙门、给姓方的做的那些事还有我们之间往来的证据都整理出来了,我现在就都交给你,定要把那姓方的送进牢里去。”
杨青茗苦笑一声,说:“李家主,我如今这副模样还有什么能力帮你呢?”
“那另外两位大人?”
“方瑞宇没跟你说吗?那两人也跟他是一伙的。”杨青茗有些惊讶李存治的迟钝,但仔细一想,或许方瑞宇也从头到尾只把李家当个炮灰,若是李家真的覆灭了,也只怕是被蚕食殆尽,把蛀虫养的膘肥马壮。
“难道我二弟真的只能白白丢掉性命吗?”李存治捶胸顿足。
杨青茗看了看窗外,思索了一会,开口问: “我在牢里呆着,已经不知道时日了,能劳烦李家主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
尽管李存治不知道杨青茗的用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答到:“已过正月十五,现在已经十八了。”
“那陛下应该已经顺利登基了,不如你上京告御状,新帝勤政仁善,定能为你做主,为我杨家做主,李家主,这是唯一的出路了。”杨青茗说完,痛苦地闭上眼睛,喘着粗气,把希望寄托给别人的感觉很差,但比绝望要好上那么一些。
“告御状?这我不知道怎么做啊!”
“去京城,找京兆府或者京畿卫的梁统领,他们自会为你想办法。”
李存治还想问更多,狱卒的声音已经传来:“时候到了,快出来,一会要换班了!”
他连忙应声,和杨青茗道了谢,转身快步走出牢房。
元宵节五日后,在走访了淮扬八大盐商中的七家并且花了足足几十万两白银之后,沈伯带着杨青墨终于走进了李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