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她从衣袖里取出那块不够完美的木牌:“我,我给你准备了...”话到嘴边,她突然回忆起那日郭婆婆说过的话。
“每每巧儿节,都会有父母给自己的孩子买一块带着白泽纹样的木牌,寓意是保佑平安长大。”
堂溪客似是担心相柳不愿收下,便径直将木牌塞入相柳的手中:“这个是给你的,木牌。”红绳被她收回的手带了一下,在相柳的手中垂落。
“这是保佑你平安的。”堂溪客盯着垂落的红绳解释道。
“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堂溪客抬头看向相柳真诚说道。
夜里,堂溪客心思向来敏感细腻,她察觉到今夜相柳的态度与往常有些许不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在胡思乱想中,她渐渐睡去。月光随着被打开的木门落入房间内,相柳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沉睡的堂溪客。
自他从蛋壳孵化出生开始,便没有见过自己的生父生母,被卖进死斗场后,受尽神族、人族的鄙夷与践踏,堂溪客与那些人是不同的,少女善良、阳光,这些都是他不曾拥有和触碰过的,面对她的善意,他也曾动摇过。
他回想起,白日里遇见堂溪客与一神族男子交谈,他突然意识到,她与他原是不同的,她有自己的家人,自己于她而言又会有多重要,再想起过往种种,他终是不敢再轻易走近一个人,不敢再轻易让一个人走进他心里了。虽然他自死斗场开始杀人无数,未畏惧过任何对手,但在这,在她面前,他突然变成了一个胆小鬼,他不敢再赌。
少年郎终是乘着月色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等堂溪客意识到的时候,又过去好几日,她等了很久,再后来,堂溪客回到青丘。
在无数个望着月色的夜晚过去,她一直回想起梦境里的相柳,记忆里的相柳,她突然明白了那日,她同相柳说:“跟我回家吧?”的时候,相柳的沉默与顾虑。
她总觉得他该是自由的,不受束缚,无所顾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