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忙得想要拆。
“不....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公子的伤口不需要包扎了。”
萧忍冬以飞快地速度收回自己的手,指尖微微颤抖。
“没.....没事,就这样。”
其实结香是第一次包扎伤口,下手没有轻重,手帕紧紧的扎在手掌上。
掌心里的刺痛清晰的提醒他是为什么受伤了,为什么要向这个女人示弱,想要得到她的怜悯吗?
两人之间清冷的晨雾似乎在升起的旭日中逐渐变得炽热,不小心灼伤彼此。
“那....那我们走吧,还要去找伞。”
结香拽着包袱率先转身向着朝阳走去,可刺眼光芒中站了一个身影,手中拿着纸伞。
旭日在他的身后,高挑的身影上万丈光芒,披着刺眼的光晕让人不可直视。
“阿.....阿昆?”
她一眼就认出了光芒中的人,一向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结香慌乱的转过身,避开路前的阿昆。
“法....法师?”
阿昆难以置信的唤了一声,沙哑的声音穿过晨曦直击结香的心脏。
她从包袱里翻出数月不曾带了的猪脸面具,双手在颤抖。
“是.....是结香吗?”
他又小心翼翼地询问,明明知道是的,却还是问。
难过的目光落在结香背过去的身影,又落在带着斗笠,黑纱罩身的萧忍冬身上。
结香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姑婆山的人,她立刻向想起傩师的诅咒。
可是带上猪脸面具,她连训斥阿昆直呼名讳的勇气都没有。
“是你对不对,结香,姑婆山的结香。”
阿昆走上前,欣喜若狂的拽过结香的胳膊,伸手想要拿下她脸上的面具。
“放肆!”
结香来不及系上发带,面具只能用手拿着当在脸上。
可是阿昆满脸密布着结痂,像是糊了层芝麻面皮一般,她训斥的声音很快就弱了下来,着急的询问道:
“阿昆,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他闪了一下眸子,支支吾吾道:
“上山打柴时染上臭椿.......起了很多的疹子。后来.....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臭椿树?”
结香不解,“臭椿树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的疤,你挠它了?不是,你在姑婆山不知道臭椿不能挠的吗,何况我傩堂里有药的,你怎么不用?”
“我.....我用了,它还是.....”
阿昆心虚的搪塞结香,傩堂里的药他用了,但脸还是烂了。
这是窥视亵渎傩师带来的诅咒,他以为自己会死的。可是并没有,他活了下来,还找到了离开的结香。
再次清楚的看见了她的脸,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好看。
离开姑婆山,她竟是像个女人了。手指柔弱无骨,肌肤滑腻温热,一双眼睛像是林间的小鹿。
他想要捉住她。
“结.....结香,你....你怎么不用带面具了,可以让别人看你的脸了?”
阿昆急切地问,想要再仔细看看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他知道自己没有死,就是上天选定了人,他可以得到傩师的。
“阿昆放手,你再无礼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结香同他抢夺着面具,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徒说出这般狠厉的话。
可她也无比的心虚,无法去解释也不敢看阿昆的眼睛。
“法师.....结香.....你还记自己是姑婆山的傩师?”
他红着眼睛嗤笑,指着身后的萧忍冬质问。
“结香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可以叫你的名字,可以看你的脸?”
甚至可以同她调情?
“你!”
处于傩师的习惯,结香听见质问还是本能的训斥,来维护自己身为神高高在上的地位。
可是声音一出来,又噎在了嗓子里。
阿昆步步紧逼而来,愤怒的一把掀开结香的面具,看见了她掩藏在下面慌乱的脸色。
“结香你背叛了姑婆山,背叛了你的信徒。为了这个男人,你连傩师的身份都不要了吗?”
“我没有!”
结香反驳道,弯腰捡起地下的面具。
“那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你明知道人直唤你的名字,看你的脸会遭遇诅咒。你还是给他这样的权力,甚至连法器你也给他!”
阿昆举起手中的纸伞,结香和萧忍冬微微一惊才知道伞是被他捡走了。
但是想到那夜和自己对峙叫嚣的人,萧忍冬立刻反应过来。
不是捡走是跟踪,阿昆在跟踪他。佯装行人故意捡走了城郊外坟头的纸伞,致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