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血肉都翻出腥气和白烟。皇帝依然呼呼大睡,没有任何反应。
侍女熟视无睹,她禀告道:“娘娘,大将军马上要到达西临界了。”
傅阳左收回铁手,继续放在炭火里去烧,乐此不疲。
狗皇帝不是喜欢她的残缺吗?现在就让他好好享受个够。
不过皇帝已经不行了,他身上满是烧伤也不见清醒。
傅阳左再次将烧红的手掌按在皇帝的胸口,她吩咐道:
“宴会准备如何了。”
“已经准备妥当了,各路官员及家眷已经入宫。”
傅阳左终于有了笑意,”楚司澜也来了吗?”
“来了。”
那日山洞之中,玉涟极的出现已经说明了一切,什么楚还?哪有什么楚还?那就是楚司澜!
没想到,她今日还敢来?!
傅阳左将衣袖缓缓放下,对镜坐好。
如今,她已清理了宫中阻碍,父亲大军将至,她最后再给玉涟极一次机会,只要玉涟极愿意杀了楚司澜,入宫做她的皇夫,过去的一切,她都可以不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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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雪渐大。
宫灯尽数亮起,殿前灯火辉煌,飞扬的大雪似天上落下来的星。
宫宴之上的文武百官似过年般喜乐,悠扬的乐声不停,小儿互相追逐无拘无束。
楚司澜默默坐在角落,只是坐了没一会,玉涟极便大咧咧来到她身边一同坐下。
知晓二人关系的不少,也就见怪不怪了。
楚司澜瞥了她一眼,见他顾自端起茶来喝,他也不怕傅阳左在宴席上下药。
大军将至她把所有人都招进宫来,哪有那么简单。
似乎是察觉到了楚司澜的想法,玉涟极回答:
“你不是在这呢?”
言下之意,楚司澜救得回来。
“今日那女人的命,楚楚让给我可以吗?”
楚司澜挑眉,探究着玉涟极的目光,他是恢复记忆想救傅阳左?
玉涟极垂眸,“我的确是记起了些事情,却并非你以为的那般。
他为楚司澜倒了碗茶,继续道:“我要亲手杀了她。”
楚司澜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正要说些什么,只听人群忽然寂静无声,楚司澜抬眼去看。
只见一人身着龙袍缓步走向龙椅。
一众大臣脸如金纸,睁大眼睛看着那道身影一步步朝上而去。
“大胆!如此僭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即使是傅高敛也不敢这样放肆,你这女人是疯了吧?”
“来人!快来人,将她拿下。”
声讨一句句传来,将大殿喧闹至鼎沸。
傅阳左置若罔闻,一步步专心行至龙椅处,坐好。
她轻抬起铁手,下一瞬,箭矢飞出,谴责的大臣接二连三的到底。
大殿上哭喊声炸响,混在乐声中将一室混乱显得更荒唐。
宦官高喝一声“静。”
随后,大殿果然死寂。
傅阳左:“玉涟极何在?”
不知怎么的,她那样轻飘飘一问,一群人竟自发让出一条路,让出了玉涟极的位置。
傅阳左抬眼一看,却先看见了一旁的楚司澜。
她问:“玉二公子,他们不想让我当皇帝,你认为我该不该做这个皇帝。”
玉涟极连看也没看她,顾自将手中的虾慢条斯理的剥完,随即递到楚司澜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那虾落到楚司澜脸上。
楚司澜有些尴尬地将玉涟极的手退开。被拒绝的人老大不乐意,只是将虾放在那里,又去瞧那盘点心。
傅阳左又问他:“那你可愿意做朕的皇夫?”
一时之间,众人的面色无一不是震惊。
等不到玉涟极的回答,暗箭嗖得一声投来直奔楚司澜而去,只是不出所料地,玉涟极抬手一甩,银筷飞出,将箭矢拦腰斩断。
“那便是为了你哥哥?也不做朕的皇夫吗?
“朕的父亲已在城外拿下玉旷,只要你点头,玉旷便可安然无恙,但你若为了楚司澜执迷不悟,在场的所有人,都会为你的固执陪葬!”
玉涟极似乎想起了什么,终于抬眼去看傅阳左:“玉玺呢?”
傅阳左冷哼:“自然是在朕手中。”
玉涟极:“是在你哪只手中?山里烂掉的那只?”
听闻此言,傅阳左无懈可击的面具终于出现裂痕,她豁然起身,怒火将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玉涟极,我一颗心都系于你,你居然置我于死地?!你好狠的心!”
她如同谴责负心汉一般,气急败坏地看向玉涟极,几欲走下台阶时,一旁的心腹拦住她,摇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