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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了(1 / 3)

“玉涟极?”

具太妃只听说过这个人十分难缠,且多次与玉昭为难,却不曾见过这人。

今日遭袭,怎会那么巧玉涟极就出现在这里?

“我不记得府中今日宴请何人。”

有楚司澜用针,具太妃理智恢复许多,她坐直身子望向玉涟极,男子俊美昳丽的脸庞说不出来的熟悉。

自然是有玉氏一族的清贵仙姿,但是那股迷惑众生的妖冶,却莫名让她眼熟。

“师姐今日出诊,时候不早了,我来迎她回家。”

玉涟极并没有过分规矩,若不是担心自己坏了师姐的事情,方才直了结了这老太妃都有可能。

具太妃不明这一声师姐是怎么来的,怎么定阳王府的二公子却叫一个山野村姑师姐呢?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玉涟极亲自来接,具太妃自然不敢再留楚司澜。“我这顽疾难医,楚姑娘就先回去吧,只是下次还要劳烦姑娘了。”

楚司澜此行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想再来下次。直接推脱道:“数日前听闻,李家大小姐李鹿儿觅得良医,太妃不如也将那位医者招进府中,司澜可能真是学艺不精。”

具太妃只听了一耳朵,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玉涟极的眉眼之间。她盯得专注,一旁的老嬷嬷不由得轻声唤她。

具太妃回神,“罢了,我乏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楚司澜告退的还算规矩,玉涟极那边直接转身朝外而去。

老嬷嬷瘪瘪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搀扶着具太妃往卧房去安歇。

“银珠,你看那玉涟极了吗?美得像是精怪一般,怎么那么眼熟。”

老嬷嬷点头,“奴婢瞧见了,的确是眼熟得很。”

像谁呢?

具太妃躺在榻上将自己这一生见过的妖冶美人,男男女女在脑海里过了个边。

她十四岁入宫,六十八岁出宫,人生的大部分都被困在宫墙之中。

宫里那么多美人来了又去,嫩芽似的一茬一茬疯长。

在她成为太妃的第一年,偏僻的寝宫后边常常出现一个女子,从来没有一个女子那般沉静如神女,又带着惑人心智的妖冶,那女人时常在她寝宫后的清池戏水,池鱼,林鸟,松鼠,宫猫都爱围着她嬉闹。

但很少有人跟在她左右,除了一个小婢女远远随侍,再没有什么人敢靠近她。

具太妃自宫门的缝隙中瞧见过她一次,美得如梦似幻,似乎一声低呼都能惊扰得她随风飘散,属实容不得太多人跟在身边吵闹。

听说那是月声国进献的美人,皇帝十分宠爱,只是美人薄命,她入宫没几年便死了。

具太妃半梦半醒间回忆着当年,终于想起来那个女人。

——襄夫人。

.

玉涟极简直把出岫楼当成了自己家。

午后闲来无事,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宽口碗,修修剪剪地在房中插花。

楚司澜想无事他,只是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让人无法忽视。

若说他弱,他不现身都能掀翻陈王府,若说他不弱,整日病恹恹的。

楚司澜问蒋歇,“他怎么回事。”

蒋歇摸了摸鼻尖,据实已告,“二公子西临与行宫两天奔波,生了毛病。”

两头奔波?

“就这几次便病了。”

蒋歇有些哀怨地看着楚司澜。“几乎天天都要回来的,不过有时就在外边站会儿,天亮便走。”

楚司澜的确不清楚这样的情形,“他不怕将病气过给世子。”

蒋歇抿唇不语。

自从把玉渐之随身带着之后,世子爷的身体倒是康健许多。

楚司澜再进房中时,端了一碗汤药,珠帘相碰撞得清脆悦耳,她望向桌案前全神贯注的男人,又将目光落在他身边的花景。

男人不过是随意为之,低垂的鸾凤青兰却聚成了半弯月,花枝如水,剪裁下的花瓣蕊心如月光流淌着。

楚司澜走近,将汤药放在案上。

几乎同时,她便瞧见男人的动作停滞了半下,不待她说什么,玉涟极已经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楚司澜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不说秦绍跟在玉涟极的身边,便是他自己的医术医治自己这些小毛病也易如反掌。

“你最近可有哪些异样 ?”

玉涟极顾自将花枝修短,又固定在宽口碗中,他语气平常,陈述自己的近况。

“弱了些。”

楚司澜闻言,扯过玉涟极的手腕搭了上去,脉象短绌混乱,心腹如热油烹煎,。

“你都不歇吗?”

这次,玉涟极缓缓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过头来,轻声道:“近来事情多些,师姐别担心。”

楚司澜却觉得不太对。

她又不是没见过他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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