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手下的四个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中午一起拼桌吃饭,那段时间很是融洽,工作也很快乐。
当然打工人,特别是作为销售,压力是存在的。用我们常爱说的运气,我的运气不好不坏,但总会有生意做着。外贸圈子里有那么一些人,一直勤勤恳恳地开发客户,可是大半年也未能有一单成交。将心比心,那压力和煎熬是很难受的。于是,我总是想办法鼓励我的团队成员们,将一些通过公司网站留言询价的可能的客户分拨给他们跟踪。当然,为此要付出一些代价,有时候会因为客户对人的感觉,以及销售对产品的熟悉度和应变能力,而转身离去。无论作多大努力地补救,都无济于事。
记得老黄笑呵呵地说我:“小熊傻乎乎的,可是傻人有傻福。你看他,接触的这些客户,都很好相与,都很通情达理。”
其实,有些傻是性格使然,有些笨是初涉社会不经世事的懵懂无知罢了。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周五下午老黄和小黄都来了公司,晚上我们要去机场接BRINT。
小雅联系我要我一起吃晚饭,我告诉她:“英国客户来了,今晚12点过到,要去接机。还在公司,老黄和小黄都来了。”
“哦,那好吧,你忙。忙完了我来接你。”
“你早点休息,我估计会很晚。你晓得的,安排的活动多。”我说。
“哦,不过你只能最多洗脚,敢越过界限,你就别想再见到我。”电话里的小雅凶巴巴的,我听着就乐了。
老黄和小黄抽着烟,你一支我一支,腾云驾雾的。老黄的姿势最为销魂,两脚一蹬,脚上的白色运动鞋就掉在了椅子下,然后双脚搭在另一张椅子上,抽完烟就开始呼噜大作。小黄抽着烟,在另一台电脑上打着斗地主,是不是有电话打进来,不是矿山要出料就是工厂包工头打电话来说生产的事。越是到晚上八九点过的时候,他的狐朋狗友们找他出去浪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老黄睡了一觉,大概都快七点了,他从衣兜掏了三百块钱给我:“小熊啊,你去楼下肯德基还是麦当劳买几个汉堡包上来。”
我转身问了小黄:“你要吃什么?”
“随便啦,你买什么,我吃什么。”小黄头都不抬,继续着他的斗地主大业。
吃过晚饭,老黄继续呼噜呼噜,偶尔被生意上的电话给吵醒,一阵电话后,继续呼噜。教师出身的他,多少文明些,基本不会满口懒觉叽歪的。
到了机场,我们见到了BRINT和他的会计师老头儿拖着硕大的行李箱挥着手朝我们走来。犹记得那年努力工作时我们熬的夜,午夜的机场,灯火通明,和我们一样在机场接客户的人几乎占了三分之一强。特别是每年展会的时候,一天工作结束,耳旁传来的各种话语,感觉都是英语——大概这就是幻听吧。
BRINT熬着通红疲惫的眼,我们也是。一路不停地说着、比划着,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交。我对他简单说了下安排:“Tomorrow morning ,after breakfast,we shall go to factory.You can check the quality of products.and after Lunch,we go to resolve the tough one——the column .”
Brint表示赞同:“That’s good ,Mr bear.Thanks.But I’d like to face the hard one first.So if we can go to carving factory first”
我转身对老黄翻译说:“Brint想首先去雕刻厂,解决柱子的问题。”
老黄看着后视镜里的我和BRINT说:“没问题,一切都以你的安排为准。你说给他,我们尊重他的意愿。问问,要不要这会先带他们去吃点东西?”
Brint听完我的翻译,摇着头说:“No No, THANKS.It’s too late.we have some food already on flight.”
老黄听完我的翻译,就笑着说:“那这样,我们先送他们去酒店办好入住。然后就去马杀鸡?”
Brint听懂了老黄说的马杀鸡,开心得不要不要的说:“yes,yes,thank you .we are tired because more than ten hours flight.we need that massage.You know what I mean,last time we have went and have a nice service here.You must take me there and find the nice girl.”
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