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什么可解释的,系统的沉默证明了原著剧情并未走露。
但这更糟糕了。
卫绮怀鬼使神差地瞥了一眼那本小册子。
是市场上很常见的那种花花绿绿的封皮,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大字:
《问剑之争》
其实名字还挺正经的,就是看上去像是问剑山的同人文……
卫绮怀盯着那封皮一愣,恍然想起来——这不是前段时间江不辞在看的话本子吗?
她也翻过几页,主角是个初入江湖、性格大大咧咧的小姑娘,她觉着没什么新意,当时就没再看。
这话本子里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师尊应该会告诉她的呀。
不过一说到这个,卫绮怀就意识到……在看这话本子的时候,她师尊好像还真有些古怪。
这古怪具体表现在,江不辞偶尔看向她的目光里会带着莫名其妙的促狭,有时还会问她一些有的没的、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譬如,阿怀,你更喜欢哪种花呀,芍药还是牡丹?
再譬如,阿怀,你更喜欢哪个颜色呀,梅花白还是海棠红?
亏得她当时还好奇,江不辞从来不喜欢花花草草,哪里来的兴致打探她这些无关紧要的爱好。
卫绮怀竭力按下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试图找个法子甩开眼前的人,把身后的同伴带出去,偏生紫衣人不让她静心,又卖了一个关子:“卫姑娘有所不知,你是在下在这话本子里最为钟意的角色。”
这句话配着她那种奇妙的腔调,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卫绮怀略一思忖,顺水推舟道:“是吗,我还真不知道,可否请阁下详细说说?”
与此同时,她传音给身后的崔晏:
“阿晏?缚灵索解开已经有一时半会儿了,你可好些了?能动手吗?”
崔晏的传音一字一句地飘进来,他的语气很慢,咬字轻而稳,显然是有伤未愈:“好些了,只是灵力尚未流通全身,动手的话……恐怕要连累阿怀了。”
就在这时,那厢的紫衣女子欣然点头:“自然可以,不知姑娘要从哪里听起?”
卫绮怀发现她眼中的愉悦竟然不像假的。
这魔修抓了聂祈崔晏,不可能就为了单纯见她一面,和她交流同人话本心得吧?
而且先前他们要抓的不是谢凌屿吗?
还是说,她也在行缓兵之计拖延时间?
卫绮怀一边暗暗铺开神识,找寻眼前魔族包围圈的薄弱之处,一边不动声色道:“阁下说认识我,便是认识这话本里的‘我’?不过这种民间话本的作者应当并不会在话本提及卫某的真实名姓吧,阁下是如何确定那个角色便是我本人的?”
“虽然这《问剑之争》的作者并未点明,但在下多番打探,发现无论是从相貌、修为、性情还是名声上,姑娘都与这书中的‘大师姐’有诸多相似之处。”紫衣人端详着她,似乎更觉满意,笑吟吟道,“在下今日亲眼见到姑娘,更是觉得那书中人从纸上跳出来了。”
她被当成纸片人了?
生平头一次的体验。
卫绮怀道:“这话本子的作者,究竟是把我写成了何等人物,能让阁下惦念至此?”
“自然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紫衣人话说到一半,忽而敛却面上笑意,用眼角余光瞥向身后,语气转冷,“你怎的出来了。”
卫绮怀放眼望去。
紫衣人身后,一个人缓步而来。
很巧,来人她认识。
卫绮怀道:“……戚泫公子。”
紫衣人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嗤笑,戚泫对此面不改色,只微微颔首,客气了一句:“卫姑娘,又见面了。”
“看来这海市蜃母与阁下也是同一道人。”卫绮怀想了想,转而对戚泫道,“两位可是合作伙伴?”
“算是各取所需吧。”戚泫轻飘飘地将他们的关系一笔带过,“不过卫姑娘见到我,似乎并不意外。”
“确实不意外,因为比起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卫某更想问的是,你究竟是谁。”
此言落地,戚泫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我若不是我,还能是谁?”
这不是我问你的问题吗,怎么你又把这问题丢给我了?
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啊!
卫绮怀正要开口,就见戚泫抬眼看她,语带威胁:“卫姑娘不先想一想,陷入此处,该当如何脱身吗?”
他现在这幅咄咄逼人的模样,让卫绮怀很是陌生,仿佛他过去一直在脸上戴着一张漂亮而得体的面具,而就在刚才,这张面具被她毫不留情地撕下来了。
“戚公子急什么,我不过问问你是谁而已,有何可急的?”卫绮怀不紧不慢地笑道,“还是说,公子的身份说不出口,见不得人?”
“左使大人,”戚泫转向紫衣女子,“戚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