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们的玩伴?”
“所以我才说你误会了。”虞晚荷袖手,不冷不热道,“戚子炀,你既知他们性情孤僻,不喜热闹,那你若是想要带他们去尚儿的宴会,可想过他们的意愿?何不问问?”
“小孩子懂什么。”戚子炀随口说着,触及虞晚荷虚虚注视着他的目光,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眼睛出现了什么问题,然而他却不由得一顿,因为他的视线正直直越过她,望见自己的大女儿正在紧紧地盯着自己。
他欲盖弥彰地轻声一咳,将手背到身后去,露出几分笑意,俨然是一副慈父的派头:“涵儿,泫儿,你们近来如何?爹怎么瞧着你们又瘦了?”
看到这里,卫绮怀听见身旁秦绍衣忽地发出两声笑。
“你笑什么?”卫绮怀下意识问,反应过来之后,又自答道:“……哦,笑他是吧。”
“知我者,卫姐姐也。”秦绍衣玩笑般地赞了她一句,又打趣道,“是我大惊小怪,卫姐姐可要原谅我没见过世面。”
卫绮怀说:“这种世面倒还是不见为好。”
秦绍衣又问:“天底下的父亲,都是这般模样?”
“你不是才说了你以前常看的都是些抛夫弃女抛妻弃子的悲剧吗,怎么现在又问这个……”
卫绮怀刚想说随口吐槽她是个理论的巨人实践的矮子,就猛地想起来秦绍衣的身世。
啊,对了。
她这么问,是因为她早已失去了双亲。
这样的父亲,对她而言也算一种“世面”。
秦绍衣的身世作为上层圈子里的八卦不是没有原因的。
相传那对道侣生前感情很好,他们的这段姻缘更是历经艰辛——秦绍衣的父亲来历不明,是秦绍衣之母千辛万苦摆脱了家族联姻,自己招的婿。
这样一段自由恋爱的故事本该是个佳话,可是佳话里的人,结局怎么会是只留下年幼的女儿,双双死于非命呢?
卫绮怀突然住嘴,中规中矩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也不尽然。有的更好,有的更糟。但大抵是相似的。”
秦绍衣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顾忌,不再发问。
那边,戚子炀对儿女的嘘寒问暖终于结束,话锋一转,步入正题:“你们怎么没来得及去尚儿的生辰宴?你们都是亲兄弟姐妹,若是不去,他会很伤心的。”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连卫绮怀也忍不住想要发笑了。
戚泫低着头沉默,坚决贯彻着非必要不说话的原则。虞涵则仰着脑袋看她的父亲,也不说话。
显然,戚子炀没跟自己这两个孩子单独打过什么交道,因为他很快就被这种无动于衷又冷漠坚决的态度惹毛了,不自觉地转头移开视线,却仍能矜持着,自恃为父之道,不跟小孩子计较,便一拂袖,责备虞晚荷:“我看你也不用教养孩子了!好好的孩子,竟被你养成如你这般木讷寡言的性子,现在是如此,以后可还得了?!”
虞晚荷不看他,低头简单而干脆地问虞涵戚泫:“回答你们父亲,你们愿不愿意去尚儿的生辰宴?”
戚泫想了想,摇摇头。
虞涵则说:“不去。”
戚子炀的脸色又猛然一白,他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扬起眉毛,脸色铁青,脱口道:“你们——”
“小孩子懂什么。”虞晚荷打断了他,“家主不会连这种小事都要跟孩子计较罢?”
犹如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戚子炀将发未发的怒火被这样硬生生打断,冷冷地剜了她一眼,道:“你倒是会教孩子。”
虞晚荷说:“孩子自有孩子的事。走吧。”
卫绮怀本想看看这一夜宴会上有没有什么可能导致戚晓虞晚荷意外的导火线,但视角受限,她只能站在这里,继续看着戚泫。
她这样紧张,秦绍衣却依然漫不经心地寻了架秋千坐下,并招呼她一同旁观两个孩子的游戏。
那边戚泫和虞涵各自去寻了一柄小铲子,在平坦的草地上一块儿刨土。
他们动作很慢,秦绍衣却看得饶有趣味,不过她没看懂他们此举究竟是为了做什么,便问:“卫姐姐,你瞧,他们在做什么?”
卫绮怀说:“为那死去的灵鸟建一座坟墓。”
秦绍衣微微睁大了眼睛,轻声惊叹:“……稀奇。”
卫绮怀随口反问:“人之常情,这有何可稀奇的。”
“他们不稀奇,稀奇的是你。”秦绍衣道,“卫姐姐,他们不过挖几铲子土,你如何就能猜得出来是这个?”
“这种事很常见吧。卫锦也做过这样的事,小孩子心性。”卫绮怀弯了弯唇角,禁不住心头一软。
秦绍衣道:“钟伯母和二小姐近来如何?”
“都是老样子。”卫绮怀说到这里,就免不了想起来自家弟弟和秦绍衣那个荒唐的待定婚约,忍不住道,“对了,你……”
她说得有些支支吾吾,秦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