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倒是整天在家SOHO的安夏时不时要请她们俩打打牙祭。
安夏是不介意这些钱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琪雅脸色会那么差,她那张倒摆明了要故意敲竹杠的样子,让安夏觉着理亏心虚。
安夏看了琪雅几眼,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到底是知道自己理亏,也只能陪着笑脸打圆场,“请客请客,当然没忘记了。去金融街威斯汀吃自助餐?。”
安夏刚说完,就听到那边一直趴在桌子上的乔灿扑哧笑出声来,“琪雅跟你闹着玩呢,她交新男朋友了。”
安夏挑眉,惊喜地叫道,“真的?难怪某些人一直催我早到,原来是红鸾星动,这次看来是有人要摆单身告别宴了。”
“想得美!你还差我一顿大餐呢?”琪雅瞪着眼睛嗔怒道,她脸上的佯装的怒气有些绷不住了,可她偏偏又不想这会笑出来声来,笑怒都不得的样子,让整张脸看起来有些滑稽。
安夏看着琪雅憋屈的表情有些难受,伸胳膊推了琪雅一把,揶揄道,“绷不住就笑出来吧?这样多难受。”琪雅虎着一张脸,哼的一声转过头,自己扑哧扑哧地偷乐。
在安夏的记忆里,琪雅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像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三个女孩中,陈琪雅最活泼可爱,平时喜欢插科打诨逗乐讨巧,很小女人。
乔灿终于停下笑来,看着安夏一眼,问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很累?”
安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有吗?很明显?”她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补充道,“最近总是熬夜,出版社催着要稿子。”
“嗯!明显!”乔灿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感觉像是老了三岁。”
“劲瞎贫!”安夏皱着眉头,心一惊,却佯装不在意。二十五岁以后女人的皮肤开始走下坡路,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以前她每周都要跑几趟美容院,可照旧抓不住青春滑溜溜的尾巴。更何况这一段时间,她还在费心耗神地写作,这一本书是她写得最在意、最用心的一本书,她不但没有时间去蒸脸美容,而且还夜以继日地对着电脑,皮肤又安能细腻如瓷胎呢?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安夏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说吧,什么时候请客?”安夏逮着机会向琪雅开炮,自然不会白白放弃,平日里,可都是琪雅想着法子讹诈她的银子。
“可别啊!看我这么穷,”琪雅放下杂志,连连拱手求饶,“哪像你这大作家不出门就可以赚版税呢?”琪雅哭穷的声音听起来倒是酸溜溜的惨兮兮的,脸上还带着着誓死保护荷包的大气凛然,可是眉眼里的幸福和笑意却是涟涟生色,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安夏有些羡慕,看着挂在琪雅嘴角灿烂的笑容,有刹那的失神。
她喜欢那些为爱情义无反顾的姿态,尽管有时盲目,但如此真实,如此纯净。
“你和程孟津怎么样?”陈琪雅看到安夏呆住的眼神泅出些悲凉,心不由得一颤,本来还寻思着好好跟自己的闺蜜说说自己的新男友的,也就这么停了下来,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程孟津,是安夏现在的男朋友,是个心理医生。
“啊?我们还好啊!”安夏眯着眼睛,莞尔一笑,收回神来,“我们对彼此的感情要求都不高,你知道的。”
琪雅表情极其不自然,呵呵傻笑两声,就低下头从包里掏出手机给新男友周为发信息。乔灿见状,也起身去拿了一本杂志,漫无目的地胡乱翻着,安夏在一边发呆。
刚才还昂扬的八卦情绪瞬间化为乌有。
安夏的情感一直是三个人交流的雷区。她很少说,不喜倾诉,乔灿和琪雅也不去多问,只是在她烦躁的时候,安静地陪着自己的闺蜜。
就这样,三个人又陷入寂静无声的状态。
其实大多数的时候,三人的“闺蜜时光”都是安安静静的各自做事,兴高采烈的聊天反倒是很少,不过越是这样,三个人越是倍加享受这份身边没有男性荷尔蒙的自由和轻松。
窗外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的美女,已经是红翡绿翠、姹紫嫣红、裙裾飘飘了。安夏低头看着自己高领的灰色毛衫,嘴角不由得苦笑。没有办法,自己素来怕冷。
人群中有一个女人的背影引起来安夏的关注,她穿着一件翠绿色的雪纺长衫和米色七分短裤,再加上如瀑的长发和前凸后翘的身材,整个人看起来翠生生,有一种很抢眼的清新。只不过,这个背影让安夏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安夏又习惯性的眯起眼睛。
观察。
像她。很像。
大厦拐角处,这个女人缓缓的转过身来,看清那轮廓分明的侧脸,安夏终于肯定是她,真的是她。
真的是她,这样叙述听起来应该是很熟络的人。其实,安夏和她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只不过同在这间咖啡厅坐过,而那个女人也未必会记得安夏,因为安夏关注她时,她正捂着脸哭得欢畅,安夏只记得她离开咖啡馆时的背影,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