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猴腮的道士正在用自己的心血滴在一个脚绑红绳的木头人上,又合掌念咒。
一番动静过后,道士对着木人□□一声嘱咐说:“从今以后要听从我的差遣,不得违误。
若是不听话,就用针刺你的心,叫你疼痛难忍;迟两刻,刺两针;刺到三针,就会使你魂魄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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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陈欢乐要嫁人了,嫁与谁?”清歌很是感到惊异,前几天不是才过来说了那样一番话,怎么就要嫁人了。
范母对此桩婚事很是鄙夷。
“死活要嫁给一名讨吃的道士。”说完看向清歌“我儿虽说让你自己挑选夫婿,可此般却万万不可。”言语间神色颇是严厉。
“母亲,我想去看看。”
陈欢乐那人虽说不是要找一个王候将相般的夫婿,但也不至于嫁给一个讨吃的道士,更何况才短短几天。
清歌想去看看其中是否有何蹊跷。
陈府门口高高的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府里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
个个皆伸头探脑地去观望陈家小姐死活要嫁的道士究竟是如何风采,才会令佳人为他神魂颠倒要死要活。
清歌进门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日头卡在西山。
大堂里传来一句“礼成”,清歌斜着偷瞄了一眼那道士,而立之年,三绺长髯。
眼里邪光浮动举止轻浮,尖嘴猴腮一脸猥琐之相!
陈欢乐怎会找了如此夫婿?
想了想,清歌随着仆从的指示去了新房,她想见见陈欢乐。
昏暗的新房内陈欢乐一身大红嫁衣端端正正的坐在绣花的绸缎被面上,而被面上连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这些吉祥之物都没撒,足见陈家父母对这门亲事有多么的不同意了。
但是喜客这些人不在,连丫鬟仆人之类的都没有在新房,清歌又觉得有点诡异。
“欢乐”。
清歌先是叫了一声,但见陈欢乐没有应答,又大着声音叫了一声“陈欢乐。”
陈欢乐依然是纹丝不动没有应答,清歌感到不对劲,走到陈欢乐跟前伸手把那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赫然揭开。
一股粉香扑面而来。
凤髻露鬓,头上斜插着玉龙凤钗,本就是花容月貌红妆一上更是动人心魂,只是那眸子空空洞洞的如失了魂一般似个木头美人。
清歌按着陈欢乐的肩膀用力的摇了两下,陈欢乐既不出声也不看她,手里便再次用力直接把陈欢乐推到在床面上,这次陈欢乐倒是动了,缓缓直起上身又如同刚开始那样坐在被面上,还是一样不言不语,不看清歌也不动弹。
这难道是被人吓了降头?
清歌心里一紧想到之前看到的那道士,直觉不妙正欲出门寻找陈家父母,却不料空无一人的新房内进来一个人。
“小娘子,你要到哪去?”
本应是在前堂的新郎道士此刻却提着一个装着金银的包袱出现在清歌身后。
真是上天厚待啊,原以为那陈欢乐已是绝色,不料又来一个更为出尘脱俗的美人来。
道士望着清歌那瑰丽的脸蛋吞了两口唾沫,便直直地向清歌走去。
“美人你若是跟了我,这陈家百年财物你我共享,还有这陈家大小姐送你做婢女可好。
”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一符纸。
怎么办,这要怎么办!
清歌环视四周,看见床榻上放着一坛子酒想也不想地伸出双手提起就向道士砸去。
只是才到半空,道士一个虚晃,闪身上前便把手里的符纸贴到清歌身上。
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法一样,清歌浑身不能动弹,只能狠狠地盯着那道士。
幸好得了师傅的一道定身符,不然这美人不就无法享受了。道士嘿嘿嘿的□□着,急不可耐地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小娘子可真烈啊,马上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道士说着这话,就开始动手了。
看着道士过来,清歌不由暗恨。
一切都是她太大意了,明知道这个世界不能以常理来定夺,她还独身一人前往此处。
难道就要这样任这道士为所欲为了吗?
清歌眼角落下一滴泪,想起那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人。
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