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特长了。因为林馨刚刚话她想起了一段很久远的事。
沈琳忍不住催促她:“快别神游了,你只有一次机会了,快点说了,我就把你pus掉。”
陈艺娴嗯嗯两声,看向了林馨,林馨坦然和她对视,她唯一一点心理负担也消失了。
“初中的时候,五四青年节。妹妹陪我去女厕所换衣服。我们学校初三的两个混子摸进了女厕所,他们嘴里说着荤话,把我俩逼到厕所的最里面。”
想起那天的事她有点怅然,陈艺娴喝尽了杯中酒,说:“当时的妹妹小小的一个,她护在我身前,抄起扫把就和那两个男的打起来了。当时我就僵在原地,大脑一下就宕机了,看着妹妹和他们打架。”
陈艺娴深深叹了口气,庆幸又好笑。
“你们知道吗,妹妹那个样子其实有点滑稽,她还没现在高。后来他们打的太凶,扫把都打断了,就把巡查的老师引过来了,老师看见他们三个人身上都挂着彩的时候,那个眼神我现在都记得。”
李熙很气愤的问:“那两个男的后来怎么样?”
陈艺娴又歪头想了下,模糊记得。
“好像是关进少管所一段时间,家里给办了转学。”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妹妹一身伤,她第一时间来安慰我。”
陈艺娴清楚的记得,林馨满身伤痕,用她细瘦的胳膊,掂脚抱着她说:“没事了姐,我赢了哦。”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陈艺娴气恼的说他们。
“手指都掰下来,不要作弊。”
气氛又轻松起来,李熙很好奇林馨打人的样子,但他实在想象不出来那画面。不止他想不出来,其他人也想不出来。
后来他们都玩累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林馨便去了趟厕所,她洗了一把冷水,昏沉的脑袋终于清醒些了。
她垂着眼睫,踢踢踏踏的往回走。猝不及防被一股大力冲撞,肩膀与墙壁发出一声闷响,登时肩膀就涌上痛意。抬眼,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痘痘的矮胖男人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男人满身酒味,拽着一名年轻的女服务生。女服务生脚步虚浮,满面潮红,涕泪横流。
女服务生和她对上视线,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管不顾的呜呜咽咽的向她求救。
“帮…帮帮我,求求你了…我不认识他。”
林馨想也没想用尽力气推开向自己挨近男人,男人一个踉跄,有些不稳,女服务生回光返照般疯狂挣扎。
几名KTV保安也追过来了。
男人暴怒,甩开女服务生,扬手狠狠给了林馨一巴掌。林馨被扇的偏了头,耳内嗡鸣,嘴里涌上浓重的铁腥味,余光里是一箱空酒瓶。
本能的,她反手抓起空酒瓶,抡在男人头上。残留的酒水混合着血水顺着手背染红了她的白色针织衫。她又是抬脚踹在男人裆部,男人嚎叫几声,一手捂着裆部一手捂着流血的额角跪伏在地毯上,像蛆一样扭动着。
几个保安迅速控制住男人,几人合力把男人拖进了电梯。林馨扶着墙壁,眼前短暂的模糊后,是几人向她跑来。重新在包厢坐下,后知后觉的,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撕裂的疼。
陈艺娴用湿纸巾轻轻的擦拭林馨嘴角的血迹,李熙手舞足蹈,上蹿下跳。
“卧槽,林妹妹你拿的哪是酒瓶,简直就是雷神之锤。”
林馨被李熙逗的发笑,扯到伤口疼的直吸气。沈琳瞪了李熙一眼,说:“快去结账准备走人了,瞎捣乱。”
李熙刚走,贺湛拎着老板给的药品回来了。他半跪着用碘伏给林馨的嘴角消毒,林馨直往后仰。
林馨嘶嘶吸气着,小声说:“疼啊。”
贺湛松了点力道,想到刚刚那巴掌,说:“刚刚被打的时候,怎么不喊疼。”
林馨嘟嘟囔囔的说:“那多没面子。”
贺湛嗤笑一声,刚刚如果不是李熙这个爱凑热闹的。他们还看不见林馨的勇士行为,他刚看见人就是林馨被一巴掌扇的嘴角冒血。林馨的第一反应就是抽出箱子里的酒瓶反击回去,还会往别人的裆部踹。
那一刻,挥酒瓶的林馨和他想象中拿扫把的林馨重合了。
给林馨的嘴角贴好创可贴,贺湛才闻到林馨身上的酒味混合着血腥味。扫了眼林馨脏臭的衣裳,他脱下自己的加绒卫衣递给林馨。
自己剩了件短袖。
“换上吧,我们去外面守着。”
林馨麻利换下脏了的衣服,扔进了包厢的垃圾桶。
…………
等把几个女生送到学校,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寝室还有半个小时关门,李熙和沈琳顺路两个人和贺湛告别搬着折叠梯就走了。
贺湛抬脚没走几步,林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听筒里是急促的喘息声。
林馨说:“贺湛,你先别走。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