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村庄,早晨时分河水才退,村长上门定下时辰,我是不去也要去,这般糊里糊涂的被人送走,我还不如跳河留一具尸体。”
她的性情倒是刚烈。
“嘁,河神,骗人的吧。”
女子抬眼惊惶地看向四周,匍匐身子对某一方位磕头,嘴里念念有词:“请河神宽恕,请河神宽恕。”后抬头瞪向齐帆:“河神无处不在,休要冒犯。”
“你!”梁泽搂住齐帆的肩,接过话:“他并非有意,只是心直口快,我代他道歉,你们可曾见过河神的真颜?”她蹙起眉细想,翻遍记忆并无听闻有人形容河神的模样,摇头道:“不曾听闻。”
“那你们如何得知有河神的存在?”
“河神托梦给村长,我听村里人讲往年每逢洪涝收成惨淡,来年七月举办婚嫁,便会风调雨顺一年,后来每年的七月中为河神筹婚的习俗沿袭下来,据我所知已有十余年。”
“香盈,你怎么跑出来了,我们一顿好找。”一身粗衣打扮的妇人从后方走出,抹着泪拉起瘫坐在地的香盈,打量起对面陌生年轻的男男女女,扶着香盈走进村里,香盈一步三回头地看向他们。
“师兄,这其中应是大有问题,还每年娶新娘,我呸,要我看根本就没有河神,有人在装神弄鬼。”
“嗯,我们还是要深入其中了解清楚。”
“可我们该如何做呢?”他的目光滴溜溜地停在施棠和施弥身上,犹豫一番后,对着施弥说道:“师妹,不然你代刚才那姑娘去一趟神殿,也好探探虚实。”
施弥见齐帆指名道姓让自己去,心头火起,没好气回道:“你干什么只让我去,姐姐不行吗?”
他这才扭扭捏捏说道:“师、师姐去的话也不是不行。”
施棠冷哼一声,拒绝道:“妹妹,你去吧,我瞧你与那女子身量相似,由你代她较为合适。”
施弥一一扫过众人的脸,齐帆低下头避开她的视线,施弥将视线凝在随深的脸上,开口道:“随深哥哥,你若要我去,那我便去。”
随深的视线在她和施棠之间逡巡,审视片刻后对她说:“施弥,施棠的话有几分道理,你的身形与那个姑娘较为相似……”
“我知道了,”施弥脱口打断了随深未说完的话,“我会代她去神殿。”她凝了一眼随深,别过脸去去往那对母女离开的方向。
齐帆急忙跟上去,他带着几分心虚,讨好道:“师妹,我记得你最爱吃馄饨了,需要我等下去镇上买给你吗?还有什么爱吃的点心通通告诉我,保证给你带回来。”
施弥不给他半分回应,他也不恼继续跟在后边嘘寒问暖。
施弥见他跟在身边恼人得紧,扭头瞪向他,语气不好地说:“别跟在我后边,烦人。”说完就扭头往前走,这次身后没有脚步声跟着,她的心里才舒畅了些,最讨厌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的人。
他们对陈家提了这个提议,只香盈是毫不掩饰的喜悦,眼含惊喜地看向施弥,可她身后的父母脸上并无欣喜,而是用带有疑虑的眼神看向他们,神情犹豫不定。
齐帆想不通面对这么一件称得上幸事的提议,他们怎么会不为所动,这个机会可是相当难得。他疑惑道:“为何你们一脸的不赞同?”问出了其他人的疑问。
妇人与男子对视了一眼,对施弥踟蹰着开口:“小姑娘,我瞧着你不是寻常人,与我们非亲非故,更与这事无关,怎么会甘心这样成亲,若你私自出逃了,那我们一家三口人不还是要跟着陪葬吗?”
“娘,这是什么意思?”香盈满面骇然的看向自己的娘。
妇人抚了抚香盈的手,感慨道:“当年发生的时候你还小,不知道也正常,”她将脸对着众人继续说道,“曾经我们村有个人就是入了河神殿后逃出来的,河神大怒,水患频发,为了平息河神的迁怒,村民将她的家里人压至鸢尾河中活活淹死,至此此事才算揭过。”
他们不曾想过竟还有这样的事,竟将一家人活活淹死在水里。
“逃掉的人可是叫方雅?”随深冷不丁地出声。
妇人闻言疑惑地看向少年,问道:“你如何知晓?”
随深应道:“有所耳闻。”
妇人的视线停在半空,缓缓道:“是叫方雅,那个姑娘我很有印象的,相貌标致,家里人护她护眼珠子似得,当时有戏班来我们村唱戏,我记得里面有小生看上她,上门求娶被打发走了,也想不到之后被选上做新娘,她是我们村第一位新娘。”
“你们为何要替香盈涉险?”
随深拱了拱手,解释道:“我们乃是虚臾派的弟子,途径鸢尾河界发现有异,才欲代替你女儿进暗河。”
“虚臾派,那不是修仙门派吗,难不成你们都是……?”妇人惊讶地看向这群年轻男女,知道他们的身份不会普通,只是没想到会是飞天遁地的修士。
“我们略通些术法。”
“我不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