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萧芒谈穿戴整齐,坐在梳妆台前,由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庞。她低头抚摸自己的眉眼鼻梁,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彩。
不知过了多久,湖泊的另一端突然传来急促地脚步声。鹤昀策微眯双眸,转过脸去,只见一姑娘匆匆赶来。
“阿锦……”鹤昀策哑着嗓音叫唤道。他喝多了酒,脑袋昏昏沉沉地,思维迟钝,眼睛也有些迷蒙。
萧芒谈闻言停止了动作,对坐在他面前,捧着他的脸,强迫他与之对视,鹤昀策眼眸中闪现一道银光,“阿锦……”
“原来你还记得我。”萧芒谈她似笑非笑,表情嘲讽。
“我……忘记谁也不能忘记你啊。”鹤昀策轻轻地叹息着,伸手要抱住她。“为什么?”他问。
萧芒谈没有躲避,而是淡定自若地让他搂在怀里。片刻后,她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孟郎……”
鹤昀策愣住。萧芒谈抬手,细致地替他擦拭着嘴角的血渍。他眼眶泛红,泪光闪烁。她的目光温柔缱绻:“你为何总是喝这么多酒?”
“因为……”鹤昀策顿了顿,低声解释:“因为……”
“因为什么?”萧芒谈继续问。
萧芒谈拂上他的面颊,目光痴迷而专注:“孟郎,你不会骗我的,对吗?我不会再犯错误……”
鹤昀策握上她的手,制止住她的动作,垂眸凝视着她,眼神变幻莫测。
风吹来,树梢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拂锦“嘭——”的一声倒在床上,好半晌才转醒过来,回想起来宴辛淮所做的一切,她现在只想剥了他一层皮!
宴辛淮撑着床板站起身,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然后掀开帷幔下床洗漱。看着凌乱的房屋一时不知该如何下脚,“这是……进贼了?”
就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响,随即红融推门走进,“王上,这是我为你寻来的宝物!定能哄拂锦姑娘开心!”
“什……吗?”宴辛淮疑惑地皱眉。
“王上请过目!”红融献宝似地递上一枚玉坠。宴辛淮接过一瞧,通体晶莹剔透,十分漂亮。
“王上快去给拂锦姑娘赔罪!”红融催促,“只要您亲手送她一件礼物,她肯定会原谅您的!”
宴辛淮有些疑惑,“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赔罪?”宴辛淮不禁皱了眉:“谁教你做这种事的?我从未吩咐过你这样做。”
“王上不用担心!”红融以为宴辛淮是在苦恼:“我们都安排好了,只差王上您这一步,就能把拂锦姑娘娶回家了。”
“啊?”
宴新淮手中拿着玉坠转头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其他异常,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算了,不管了。”他摇了摇头,收起玉坠,径直朝拂锦的住处走去。
管他的呢,给她送礼物,她肯定会开心!
拂锦刚开门就撞见了宴辛淮,她还没去找他,他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姐姐开门,是我呀~我把礼物送来……”宴辛淮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迎面便挨了一巴掌。
啪——
宴辛淮呆住了。
拂锦有些不可置信:“你还敢来找我?”
“姐姐……”他委屈地喊了一声。”我为什么不能来找你?“
携玉剑剑气袭来,狠厉迅猛。
宴辛淮下意识举起手臂护住自己的要害,同时挥掌抵挡。一时间剑影翻飞,
两人交战正酣。剑气将窗户震碎,木屑纷飞,桌椅破裂。
“姐姐,你别打了。”宴辛淮被逼得节节败退,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狼狈万分,“我……”
一剑架在他脖颈上,拂锦狠厉地警告:“你最好安分些,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姐姐……”宴辛淮满目茫然,似乎不懂她怎么这般愤怒。
“滚,马上给我滚!”拂锦将他往外猛地一推。
“你滚!”
宴辛淮眼眶发红,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半句辩解的话来,静静望着拂锦,眼神幽暗,带着难掩的悲凉,默不吭声地爬起身往外走去。
红融便见住上风一般的扑到床上,蜷缩成一团,捂着脸痛哭起来。它吓坏了,赶紧跑了上去:“王上,你没事吧?”
“我……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宴辛淮的语气充满失落和悲伤,仿佛遭受了巨大的伤害。他低着头,声线沙哑:“她打我,还要我滚……”
“那也是……应该的……”红融支支吾吾,却说不出理由,只能干涩地安慰着他。
接着宴辛淮一倒头,晕厥过去。
吓得红融忙喊医师,自己则去找了拂锦,不管她理不理直直给她拽了回来。
红融闻言,顿时露出古怪神情,它迟疑半晌,终于还是憋不住说道:“姑娘,我们王上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如今才一百来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