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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搭在云澈肩膀上,不容他逃避,目光逼问:几个意思啊?
“你昨天就是这样打地铺的。”
瞧瞧孩子这委屈的语气,跟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顾知栀没忍住,瞬间破功:“我那是怕你把病气过给我!”
“那你今日就不怕了?”
这话问得突然,一下就让顾知栀说不出话来。
她噎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怕!但我要是病了,就能正大光明使唤你伺候我了!”
云澈瞄到顾知栀烧红的耳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夫人就算不病,本王也心甘情愿地贴身服侍王妃。”
他身子微蹲,双手钳住顾知栀的大腿猛地一用力,顾知栀就跟考拉般挂到了云澈身上。
“啊!”
顾知栀真是对不起她平日认真又努力地吃饭,攒下的这身肉。
云澈临近床边时,还能游刃有余地换个姿势。
先是被公主抱颠到他胸前,还没等顾知栀把胳膊搭好,他一坐下,她又变成坐到他腿上了。
云澈轻柔地给她脱下木屐,然后把头靠到顾知栀肩窝处,紧紧地抱住她。
心有灵犀者,不需多少言语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顾知栀老老实实给他充当充电宝,让他充电,就算觉得肩膀不舒服,她也没出声。
“嘶~”
她闻声低头,正好对上云澈一脸痛苦的样子。
她正要询问他,这是怎么了,就听见他说:“知知,腿麻了!”
她面瘫着脸从他身上下来,往床上爬。
在那个过程中,她每动一下,云澈就哎呀哎呀地叫唤,听得顾知栀简直无语。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令云澈突然噤声。
顾知栀跟他相视一眼,随后问道:“谁?”
“是老奴。”
荣嬷嬷!
顾知栀转头疑惑地看向云澈:找你的?
后者也一头雾水,对着她微微摇头。
顾知栀扒拉几下头发,确保自己衣衫能见人后,道:“进来吧。”
“不用,不用,老身在这说就行。”
“老奴就想来问问,王爷的那套竹叶青的衣裳是明早送来,还是晚上送来。”
云澈忽地紧张起来,好像是怕顾知栀发现什么秘密,连忙开口:“先放嬷嬷那,本王用的时候喊杜仲去拿。”
“诶、诶,老奴遵命。”
“老奴这就不打扰二位主子了,您们继续,别因为老奴而扫了雅兴。”
云澈秒懂,坏笑地看着顾知栀紧锁眉头,还在想为什么的样子。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被她的可爱逗笑,云澈掐了把她的脸蛋,搂着她躺下。
“没什么,她老糊涂了。”
是吗?
顾知栀窝在云澈怀里,大眼睛里盛满不解。
她总觉得有哪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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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没抢到!”
七夕又称为乞巧节、女儿节。
在这一天,不论那些被规矩束缚的高门贵女,还是平民家的姑娘,都能正大光明地去街上游玩。
游船礼拜织女星的人不少,云澈带着杜仲在船舶行排了大半日的队,也没抢到一艘精美的楼船。
“噗!”
顾知栀看着面前跟云澈霸道王爷人设丝毫不搭边的小船,忽地笑出声来。
“我从未约人在此日同游,我不知道需要预约,就……”
看着他满脸通红,急着解释,怕她嫌弃的模样,顾知栀心里一暖。
“没事,我就喜欢简约风,没有棚正好,省得散不出去烟。”
她抬起手一挥,忍冬和明楚连忙把手里的东西塞给船上的杜仲,让他放置好。
顾知栀还以为杜仲是划船的,未曾想他安置好物品就下来了。
“他……”
顾知栀话还没说完,云澈就上了船,向她伸出了手。
原来他想自己划啊。
她笑着把手搭上去,几乎都没怎么需要她出力,云澈一拉她就上去了。
趁着他撑着竹竿发动船只的空隙,顾知栀赶紧把东西摆好。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船不大,可自带的小桌子却不小。
顾知栀把小炉子的火生起来后,往上放了一个圆形的铁盘。
盘子被开过锅,油亮油亮的。
食篮里的菜品纷纷被拿出来,满满当当地堆了一桌子,连四角的蜡烛都被挤在盘子缝里。
船行到开阔处便不需要竹竿推动,顺着水流任其自然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