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油、蜂蜜和一点点盐用小火加热融化。
关了火,把可可粉倒进去,不断搅拌,直到是没有颗粒的细腻状态。
顾知栀把东西倒进模具,送去冷冻后,满面愁容的坐在小厨房门口,托腮望天。
还真是当局者迷。
昨晚她简直就是行走的醋桶,不问缘由就给云澈乱扣帽子,跟那些恋爱脑无异。
结果,她今天上午去找顾惜朝抱怨时,被人家那样一点拨,瞬间醍醐灌顶。
说不定,云澈是来大姨夫,情绪不稳呢!
“唉!”
顾知栀叹口气,随手拿起一节树枝,拨弄地上举家搬迁的小蚂蚁。
她该用何脸面去见云澈啊!
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方红色的三角绒布。
顾知栀顺着东西往上瞧,原来是云澈。
她倏地站起来,差点碰到云澈的手,把平安符碰掉。
手好像怎么摆都觉得别扭,顾知栀索性就捏住自己两侧的裙角。
明明是乌云密布的天气,可她燥热得不行。
没多久,鼻尖就有了一层薄汗,手里攥着的轻纱都要湿透了。
“你……”
云澈抓起顾知栀的手,将平安符塞到她掌心后,推着她的四指,帮她合拢。
“这是我亲自去太常寺求得,最是灵验。”
云澈没笑,但他眉眼间似乎格外舒展,给人一种春风和煦,温柔无比的感觉。
顾知栀心里小鹿乱撞的,沉迷在云澈的美色中久久不能自拔。
“我也有东西给你,你等等!”
她估算那边时间差不多,刚要往冰室跑,就听见身后传来的咳嗽声。
“还没好吗?”
顾知栀略微抬起一点脚,给他拍背,帮他顺顺气。
“你去小楼等我吧,别着凉了。”
云澈对顾知栀的关心十分受用。
他勾起食指挠了下她的下巴,含笑道:“好。”
目送他的身影进了屋,顾知栀抬手摸着刚才云澈碰过的地方。
“原来男人真的也有生理期啊!”
她小心翼翼地把巧克力从模具上脱下来。心形的,每个边角都完好无损,半点没破。
顾知栀把厨房的盘子试了个遍,最后还是选了一个纯白的、没有花纹的那只。
“昨、昨天不让你吃那盘梅子,是因为它坏了。”
“呐,我亲手做了巧克力来赔你。”
巧克力长得黑漆漆的,看起来着实像是药丸子。
云澈对上顾知栀期盼的目光,色令智昏,拿起最近那块咬下一角。
微微的苦味里带着淡淡的甘甜,口感特别细腻,入口即化,醇香满口。
“好吃!”
云澈的门牙上沾着黑色的残余,呲着牙笑得时候,把顾知栀逗得不行。
带着齿痕的缺口递到她嘴边,使得她嘴角的笑容都慢慢凝固住。
他瞧着面无表情,但眼神里的焦急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顾知栀向前伸头,就着那角咬下一大口,牙齿从云澈的手指上擦过,还差点咬到他。
正巧此时,天上的太阳挣脱乌云的束缚。一束光芒透过云层照射到大地上,一如云澈的内心。
“明日七夕,我们晚上去石蓓河游船吧。”
顾知栀翘起嘴角看了他一眼,头像是打着节拍,晃了好几下才开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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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栀吃完晚饭就钻进小厨房忙活了许久。等她在楼下洗漱完,上了楼,一眼就瞧见在地上铺褥子、打地铺的云澈。
“你这是做什么?”
云澈冷冷瞧她一眼,没吱声,又低下头去抚平褥子的褶皱。
她也不说话了,倚在门上,就看他在那忙活。
褥子角被掀来掀去,每一寸褶子都被推开,平整的像是刚熨烫完。
显然,这褥子已经没有能改进的余地了,可云澈迟迟不进行下一步工作。
顾知栀捂着嘴,小声地笑了下。
怕被云澈察觉,她很快就抿着嘴,尽量不笑出声来。
白日里,她的台阶是云澈给得,现在,是她回报的时候了。
顾知栀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褥子,团了几下,就丢到了凳子上。
“去床上睡。”
她抓着云澈胳膊,用力拉他往床榻走。
但她都是扎马步的姿势了,人家却纹丝不动。
顾知栀气喘吁吁地抬眼看他。
在目光相接的短短一瞬,云澈却飞快别开目光,昂起头望天。
行,真行!
顾知栀拉过一条凳子,提着裙摆踩上去,瞬间比他能高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