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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勇(一)(2 / 2)

思,什么人都想来凑个一官半职。

温潮生继续道:“梅世宣在河南郡坐享其成,顶着郡守的头衔却不干郡守该干的事,应王对此头疼的要命。不过既然有能用到他的地方便自然不能浪费机会,帮你白干活的傻子谁不用?”

温余儿眼神闪动了一下,一字一句重复道:“河南郡如今民不聊生?”

“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全回到军营,保不齐这里就有应王府暗卫,千万别在此时暴露了身份,得不偿失。”温潮生一下就读懂了温余儿心中所想,立刻叮嘱道。

温余儿有些举棋不定:“那,河南郡的百姓怎么办?”

温潮生坐直了身子,严肃道:“河南郡的事自然会有办法解决的,朝廷里的大臣你以为是白吃饭的?再说这个梅世宣是应王的人,不等大臣们上奏,他自己就得先撤了他。”

温余儿继续纠结:“那,那个逃跑的人,我们要不要……”

“不可!”江幸川义正言辞拒绝。

“啊?”温余儿有些幽怨。

温潮生立刻打断,没有一丝犹豫:“你还有时间想别人?先管好自己得了!人家既然能逃出去,就看出来了是个机智的,你想横插一脚再把自己搭进去?”

“记得早些休息,明日便离开,别天天想一出是一出。”江幸川无奈敲了一下温余儿的头,与温潮生出了房间。

温余儿拄着脸咬牙切齿道:“最好不要有人在我眼皮底下找麻烦。”

“没人找麻烦也不见得你能让我们清净!”温潮生丢下一句转身就跑,房门都没给温余儿关好。

温余儿无语起身,刚走到门口准备关好房门,却见自己房间对面的楼梯口站着一个半大的少年,手里端着刚从哪个房间收拾出来的盘子和碗,一身被水洗到泛白、衣角皆是破损的麻衣,头发也有些乱蓬蓬的。

他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只是温余儿走到门前的时候,与凌乱发丝下一双满是沉寂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那少年一怔,慌忙移开视线,转身迅速离去。

温余儿蹙了蹙眉,往那少年离去的方向瞟了一眼,沉思着关上了房门。

*

河南郡的夜里十分安静,漆黑如墨的夜空里,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偶尔有打更人走过长街,敲一下锣喊一嗓子。

走廊处有细碎的脚步声一闪而过,有些跌跌撞撞,带着一丝慌乱。踱步行至房门口便停了下来,像是在确定什么一般。而后房门上的棂纸被人偷偷戳破,一股带着刺鼻香味的迷烟窜了进来。

片刻,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一个缝,一只穿着破破烂烂布鞋的脚迈了进来。骨瘦如柴的手上紧紧攥着一只匕首,慢慢靠近床上昏睡的人,待走到床边才小心翼翼俯下身观察。

见床上的人昏睡不醒,这人才微微直了直身子,不大习惯似的捏了捏手里的匕首,然后犹豫着靠近床边的包袱。

温余儿猛地睁眼,清明的眼神在黑夜里闪烁着光芒。

她侧身一转,猛地从床上跃起,伸手死死拽住握着刀的那只手腕,同时另一只手使劲一拉,狠狠将小偷面朝下按在松软的被褥里,反着绞紧了两只手。

“我错了我错了!大姐饶命啊饶……”

“嘘!小声些。”温余儿被这喊声惊得心头一跳,赶紧压低声音制止,顺便瞟了一眼门外。

温余儿打量了一下这人,看身形也不过是个十三四的孩子,她微微拧眉:“我放开你,不要大声说话,也不要耍鬼心眼知道吗?”

“知道知道!”床上的人赶紧放轻了声音。

温余儿轻轻松开那人的手臂,坐到了一旁:“为何偷钱?”

床上的人坐了起来,揉着发麻的两条胳膊,收好了掉在床上的匕首,瓮声瓮气道:“对不起,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温余儿在黑暗中眯了眯眼,怎么有点儿眼熟?

她向前探了探身子,一抹月光自窗棂透过,温余儿睁大了双眼,头猛后仰了一下:“是你!”

可不正是今天站在她房间对面,还和自己对视了的少年!

温余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她盯着少年脏兮兮的脸,拿起长剑,有些严肃地抱着胳膊推开房门:“跟我走,别出声也别想跑,否则我直接拽着你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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