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礼又看向润东。“润东,麦大叔一家是北山种粮最好的大户,你务必要把他们教出来。他们会了,所有人就都会了。”
“是。”润东也点头应道。众人便自忙自的。
书礼心里其实非常着急,他牵挂着灾区的百姓——缺水的日子不好受,他了解那种心情。接下来他迅速置办了很多粮食、被褥和工具。这日,诸事办好后他在回家路上看到了空旷的泽园——围墙还好,因为是石头垒的,耐火!他不觉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已长满杂草,空旷旷的,只有水井还在。
三天后,一队人马来到仓库。
“……徐大哥!”书礼兴奋喊去。
“书礼!”那为首的老人红光满面,也热烈地应着他——他是徐家村的徐大叔。
“村里还好吗?”书礼立即问道。
“好,非常好。”徐大叔说,“你说咱村种不出粮食就大力种树,所以现在我们卖木材、柴火,烧炭,做板车,已经安稳了。全村的男丁都是匠人,非常富裕。”
“那真是太好了!”书礼高兴道。“哦,你们快歇着吧,我明日再来好了。”
“书礼,”徐大叔道,“先生要的东西我全部带来了,明儿我们就得出工。”
“好。”书礼点头
他愉悦地回家了,远远看到家门口又来了一队马匹。他大喜过望。
“清扬,胡达!”他看到的竟是儿子,还有先前那个小队。
“……我们来了。”清扬说。
“先生,”胡达对他抱手,又说,“边关安稳,我们无事可做,所以就来了!”
“可岳州……”书礼说。
“先生放心,自有人会去的。”
第二日,全部人马从仓库出发……他们的队伍全了!先前没有专业的水官一直是书礼担心的问题,现在他放心了。他们带上粮食、水、工具、蓑顶,前往受灾的村庄。到了第一个灾情最严重的村庄后,书礼再一次见识了旱灾的可怕。
村子里空荡荡的,连孩童都见不到,只有几个还能行动的老人聚在某处——看着他们这些陌生人。傍晚,他们便看到妇女和孩子们出现了。不,应该是回来了:她们都扛着锄头,身上竹篮里放着里沉重的水罐和一些绿色植物。尾随她们的几个孩子背上清一色是陶罐——小小的。
几个汉子见到这场景已润目了,不停地眨巴着眼睛……一个小孩放下篮筐,取出里面的水罐递给书礼。“伯伯,给您喝吧!”他说。书礼看了看,里面最多一碗水。
“不用。伯伯不渴!”书礼应他道。于是胡达带着他的小队上山了,天黑才回来。他们狼吞虎咽地吃了饭菜就去睡了。
“爹,”清扬见他欲言又止,便道,“大伯说的对,这真的和战场一样严峻!”
“是的。”书礼应道,又问, “你见到他了?”
“嗯。”清扬道,“大伯还说你在他很放心。”书礼点了点头。
“可有把握迅速找到水点?”
“明天一定要找出来。”
“好。”
入夜,木新在厨房里做着糖粥烤饼,书礼则为他添着柴火。看着灶膛里熊熊的火苗他计划着未来的工作。五更时分,清扬他们起来吃过粥饼后走了,他则在纸上乱了一通后交给木新。接着他和徐大叔沿着村里原来的水道上山。两人一路跟着干涸的沟渠进入山林,可惜到处都干了,他们找不到任何源头。
“书礼?”徐大叔看向他。
那人看着那山,“只要树木还活着,就一定有水。”这时,他们看到半山腰有两三个农人似乎正拿着锄头在那里挖呀挖的。
他们去到近前。“老乡,您这是……?”书礼问去。
“挖水呢。”农人们停了下来,一人答道。
“村里只有你们几个了吗?”书礼又问。
“是的。”那人说,“也不怪大家,得赚钱过活。可总得有人得来干这个事儿,老弱妇孺还有一大堆呢。再没有水,有粮食又如何呢,得渴死!”
“那你们……就是这样找的?”书礼又说。
“哦,这里是以前的出水点,只是干了,所以咱想着要不挖得深一点,看看能不能出水来。”农人答道。
“你们看到几个孩子上去了吗?”
“是的。”
“老乡,不如这样吧,你们暂且别挖了,等他们找到水道再说。”书礼说。
“您是说他们是找水的?这里面还有引子?”那农人高兴问道。
“是的。要不,你们就给我们当向导吧,我们还有很多事儿需要帮助。”
“好啊。先生,在下姓龙,您就叫我老龙吧。”那人说。
“好的。老龙。”书礼笑道。几个农人便背上一旁的竹篮,和书礼一起上山了。他们的竹篮里放的也是陶罐。
几人看到清扬他们时,发现大家正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