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哥,我前天刚到,你便知晓,鹰击阁内可还有你的人?”
苏和泰气沉一笑:“那倒没有,我最初安排的人也都被褚勒给清走了。”
“那你是如何得知我到西域了?”
“妹子在来庭州的路上可是帮了一个名叫陈冕的商人?”
“是”嘉峪不可置信的问,“他是你的人?”
“当时不是,现在是了。陈冕到庭州后过来投靠雄库鲁了。”
嘉峪叹道:“明明是鹰击阁帮了他,他不去投靠鹰击阁而是去投靠雄库鲁?”
“妹子怎知他没去投靠过鹰击阁?只是你们鹰击阁规律太严,他等不及,就来雄库鲁了。”
“后来我调查到他曾凭借一份信物走了鹰击阁的门路,便亲自去询问过他,他不知你的身份姓名,我便让他描绘了一下样貌,他一说,我便知道是你。”
“师傅说陈冕商队里是丝绸茶叶,只有时间限制,鹰击阁帮他节省过时间,应该是后路无虞,怎么又求上门来?”
苏和泰:“他说姚旌号抢了他商队的买卖。”
嘉峪皱眉:“苏大哥可知具体怎么回事?”
苏和泰摇摇头:“我没问那么多。”
嘉峪抬手唤苏枯进来,交代两句后,苏枯立即去办。
苏和泰对苏枯很感兴趣,问道:“来去无声,鹰击阁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位高手?”
嘉峪含糊回答:“他不是鹰击阁的人,是长安人。”
苏和泰没纠结这个,而是问道:“你让他去办什么事了?”
“我想知道姚旌号为何会为难陈冕。”
苏合泰:“这其实也正常,姚旌号兴起的是快,但这么短时间积累这么多,必定会根基不稳,陈冕走北道有几年时间,这次行商恰好误了天数,姚旌号趁机捡漏也情理之中。”
这些嘉峪都想到了,可她就是觉得姚旌号没这么单纯。
嘉峪只轻飘飘笑道:“苏枯来去一趟花不了,且等等吧。苏大哥,陈冕丢了一回买卖而已,何至于就投靠了雄库鲁?”
苏合泰:“陈冕说他也是倦于行商了,干脆就借机从东家脱身,落得清闲自在。”
嘉峪若有所思点点头,苏合泰察觉:“他本来就是想去鹰击阁的,不如我回去就把他打发到你那儿?”
嘉峪忙拒了:“他已身在雄库鲁,我怎好横刀夺爱?”
苏合泰:“他那身板我看是受不了我们雄库鲁游牧风沙之苦,我本来也是勉强接纳,既然咱们话说开了,让他去鹰击阁,给安排个适合的活计,平安度日算了。”
嘉峪拒绝的理由不够充分,苏合泰劝她理由倒是句句诚恳,嘉峪再拒绝就显得不够有诚意了,只好先答应下来,反正到最后,大家一起再商量去处吧。
两人又喝了点酒,酒肆内安详澄净,嘉峪却好像听见内间有一些响动。
她抬头看去,只见店家挑帘进来,手里拿着一坛酒,而内间方寸之地一览无余,并无异样,只有窗户旁边在阳光的照耀下尘土飞扬,似乎有人刚刚在此逗留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