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峪请罪:“其实今日该怪我,不该对云香起怜悯之心。”
“这跟你无关,我早对她有疑,却没好好防着她。而且这事若再来一次,我未必不会再做,救人本是好事,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是该好好警惕。”
“陆千仪对你做的事你不在意,今日还损失两贯钱呢。”
嘉峪才想起来这钱,随口道:“没事,改明我去管会长要。”
木黎不懂:“为什么问会长要?”
“因为今日之灾,说到底是罗家为了商会得罪了陆家而起的祸患。罗家一心为了商会,这钱会长自然该给。”
木黎也是商会之人,但她表示从来没听过这个说法。
“这是对外的说法。反正武家不缺钱,既然跟我们合作了,在钱财上接济我们一下也是应该的。”
几人赶着日落回到了罗府。罗政昌对罗嘉峪的教导一向温和,从不给她立晨昏定省的规矩,嘉峪也是哪日得闲或有事才会去请安。
是以嘉峪可以将此事轻松瞒过罗政昌。她从前没觉得有什么,但她此刻真觉得是救命。今天这事她对谁都能说,唯独对罗政昌不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长这么大,从未让他操心,如今这点小事就更不能劳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