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在皇宫的无论哪处都是一模一样的嘴脸,郦搏啼被罩在成年男性才会穿的斗篷里,闷闷的,很厚,跟着魏沛穿梭在如同迷宫里的皇宫里。
郦搏啼试图劝解:“六殿下,奴婢能走,奴婢走回去就行。”
主要的还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尽管面前的六殿下带着她走的路是去往御花园的。
面前的身影十分听话的停了下来,郦搏啼一头雾水地盯着魏沛的后背。
这个人先是拦马车,再是指使怪鸟让她摔下来,最后是带她回去。
六皇子似乎并不像传闻中的那般透明啊。
只是,他怎么能知道她会爬错方位。
魏沛带着她走的这一路,遇见的不止是天地间飞舞着的雪花,还有人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这些目光无一例外地看向魏沛。
魏沛比她高出一个头,微微低下身,亲手解下了围绕着郦搏啼的斗篷,温暖的斗篷被摘下来,寒风裹挟着雪花吹向了郦搏啼。
郦搏啼没忍住哆嗦了一下,魏沛的手迟疑了一下,郦搏啼自己动手脱下来递到魏沛停止住的双手。
郦搏啼标准地行礼:“多谢六殿下。”
她没说什么要报恩的话,只是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必要有什么交集。
郦搏啼听不到那声“免礼”,自顾自地起身往前走去,挑了一处比较低矮的墙头,凭借着方才在斗篷里汲取的温暖,使劲儿一蹦,双手扒向墙,双腿一蹬,轻轻松松地跳了进去。
连续翻了三面墙,终于来到御花园的小偏殿。
没敢走门,推开窗户翻了进去。
还好,孟孟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