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在对方无声的施压中,罗宾鸟渐渐不再啼叫。
“你不能这么对小红!”我躲在德雷克身后抗议,“他不仅要抓逃犯,还差点被格兰迪揪住翅膀拔毛!他尽力了!”
“……谢谢你的声援,乌苏。”
红罗宾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很感谢我。
在我们不约而同的注视里,蝙蝠侠伸出手。
他一把抓住了法杖的大脑袋,面无表情地把她收押:“这东西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死贫道不死道友!走好!我的开瓶器!
“贝丝的坦白你们都听见了……”随后,蝙蝠侠垂眸看向我还搭在德雷克肩膀的手,我飞快地把它们挪到背后,“乌苏,你方才要求我不要带警卫过来。”
前半句是在我们等他来的时候红罗宾从通讯里接收到的情报。
在蝙蝠侠的审讯下凯恩招得飞快,所罗门·格兰迪的确如传说的童谣那般是个死而复生的僵尸,哪怕再次被杀死,也能在市郊外的屠宰沼泽里再生。
半个月前,凯恩曾经用计秘密杀死过他,并使用动力源将其复活。格兰迪在一开始也表现得对她言听计从,她故意把对方送进阿卡姆,作为自己的后备武器。
我先前有一点猜错,傻大个并不是在攻击我后才发的疯,在这两个月里他的精神状况就不怎么好,贝丝对他的控制和蝙蝠侠一样时灵时不灵,否则早在我进入囚室的那一刻,隔壁的格兰迪便会发起攻击。
“法杖说他很痛苦,”我把先前与武器的讨论告诉两人,“虽然把他从死亡里拉了回来,但痛苦却在他清醒的每一刻折磨他……”
即便是现在,昏迷的大个子口鼻还在不断溢出彩虹色的液体。
在他脸旁轻轻蹲下,我用手摸摸对方的额头。
贝丝说这份力量就不能分享给智慧生命体。
但我却……
“这种折磨会伴随他进入坟墓,我不允许我的能力会带给别人这样的体验。”
撇开脑袋里那些有的没的的念头,我抬头向两位义警说道,“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同意我……把它收回来。”
站在我面前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侦探们,他们听懂了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你要怎么做。”
当蝙蝠侠开口时,夕阳彻底淹没在他身后。哥谭的夜晚已然降临。
义警们的披风相互交织,在海风中飘扬,出乎我的预料,这次红罗宾也没再立刻拒绝我。
——就像对待以往的敌人那样,剖开他们的胸膛,挖出我的“酒心巧克力”。
——然后吃进肚子。
不知为何,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我却没办法在他们面前顺利把话说出来。
因为对象曾经是个人类?
还是因为我不想做会被讨厌的事?
犹豫被红鸟精准地衔在嘴里。
德雷克跟着我蹲下,手套的防滑纹附在我的肩上:“……别勉强你自己,乌苏,我们会有其他选择的。”
“你身上全是血,”而蝙蝠侠脚步轻挪,垂下的披风好像能把养子和我一起包起来,“已经够了,我们会接手这件事。”
或许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再杀死谁了。
我不确定五官组成了什么样的表情,但估计不是很好,因为德雷克的手指在收紧。
”乌苏?”
黑暗骑士低声细语,喊着我给自己修改的名字。
我没回答。
变身后敏锐的感官帮助我比他们更早一步意识到了巨人的变化。
宛如从深沉的噩梦中惊醒,格兰迪猛地从泥沙中弹起,万幸红罗宾早有先见之明地把他捆了起来,我才能及时把人按在地上。
“所罗门·格兰迪——!!”
他好像只能重复这一句话,可这次我却有时间感知那些夹杂在每个音节里的痛苦。
等我们合力给他套上拘束器,巨人还睁着那双浑浊的眼珠,彩虹仿佛细嫩的枝桠,从他的头颅里往外生长,带着青涩爬满眼白。
一股奇妙的吸引力抓着我的视线,这一瞬间,我似乎能读懂格兰迪眼中的渴望。
法杖与我相差无几的声线再度吹进心灵。
“他在请求你吃掉他。”
“……虽然有些沼泽的臭味,但稍微处理一下也不是不能入口。”
“你说这两只披风怪不能动,那就算了。不过僵尸就不一样了吧,反正他还会复活的,你在犹豫什么?”
“如果是有没有自主意识的区别,那你之前拆的那么多机器不也长了嘴说人话?别磨蹭了,快点把他吃掉!”
——吵得要死。
絮絮叨叨的声音这下哽住了,我没来得及松口气,她却变本加厉地在耳边吼叫:
“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