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说一句,“把人放床上就好。”说罢便带着两人出去。
独留嫣然看着这陈设精致的厢房四周,也找寻着有没有脱身的办法。
还不曾等她做出些什么,便听得外面那凌刃声音,“少爷,人在里面了。”随后是有人推门而入。
嫣然看向那进来之人面容,忽的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眼睛更是因着内心深处从未消磨的惧怕而变红……
“阿姐……”
那人的声音都如同毒蛇一般,还有那看着自己的双眼只让她恶心。
陆睿然看着床上发抖的人,心颤了一下,不过没关系,给她时间,她会接受自己的。
“阿姐,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让你听话,你别怕,我现在就给你解开。”陆睿然早已坐在床榻上,嫣然只能是害怕着往里缩,可他的手已经摸了上来,抓着自己被绑住的脚,恶心的手指还一寸寸碰过她的脚踝,这让她头皮都发麻,瞪大眼睛,努力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只能去踹他以自保,可还是被牢牢抓着。
“别动别动,阿姐,你别怕,别怕,我这就给你解开,别动啊。”
陆睿然被心上人的抗拒弄的眼睛都红了,可还是抱着那双脚,紧紧地抱在怀里,自认为心疼地慢慢解开绳子,又不住摩挲刚刚被绑的地方,却不去管床上人的流泪发抖。
嫣然一直在蹬着,那陆睿然却完全不理会,疯魔了一般朝着她凑近,又凑到她跟前看她被缚住的双手,热气打在那里直让她反胃。
“都红了,怎么绑这么紧……阿姐,睿儿不是故意的,睿儿只是太喜欢你。”
“你也喜欢睿儿的对不对?”
嫣然拼尽全力用被绑着的双手挡着那越来越近的丑恶嘴脸,腿也不断蹬着,泪水糊了满脸,用尽全力去挣扎,可衣服还是被拉开……
陆睿然看着露出的那片白皙,几近入迷,也伸手抚摸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阿姐,不,嫣儿,做我的妻子吧,你那天晚上就该是我的人了,不过没关系,嫣儿,我不嫌弃你,我也会娶你,我会对你好的,比那个呆子对你还好,你听话,嫣儿……”
嫣然握成的拳头一下下落在陆睿然的脸上,他也受着,陆睿然干脆一把抓住那反抗的手压到床头,却在要解自己衣服时被打断。
“做什么!爷不是说了不许打扰吗!”
“少爷,是范老来人请。”
陆睿然只好硬生生忍住火,临走前摸一摸那张还在躲着他的脸,柔声安慰,“嫣儿,不,娘子,相公等会儿就回来。”
嫣然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闭着眼躲着也不去看那噩梦里的人,等人出去,便想着不能坐以待毙,听到落锁声音,待脚步声渐远才用双肘撑着坐起来,哭着下了床观察,门被锁着,窗也封着,手还被绑着,先用手将那嘴里堵着的布拿出来,用牙咬了一会儿发现咬不开手上的绳子后,又想着一般房内都会备有火折子,嫣然及此便四处找着,在一小柜里找到后便用手指小心拔开盖子,随后平放到那桌子上,一吹,待火苗亮起便将绳子放近去燎,急得额上都出了汗,手腕上被绑久了血液也不畅通……
正急切间忽听得窗口一声巨响,嫣然一惊,被绑缚的双手里便快速拿起那火折子打算应对来人,即使这火折子也没什么用……
程仁清破窗而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副画面,那陆嫣然流着泪手被绑着偏还拿着个灭了的火折子威胁他……
只是再看那陆嫣然如今模样,他偏过头,惊怒不已,低低骂了一句“畜牲。”
他先前还疑惑那陆睿然到底是为什么想置帅家默于死地,到如今见那陆嫣然衣衫不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非一母同胞,可也是他嫡亲的姐姐啊……
若非他收到纸条说让他尽快来此地救人,还不知那畜牲能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嫣然见来人是程仁清才稍稍放松,只是神经还紧绷着,眼泪根本停不下来,也说不出话,程仁清也不再多言,先拉下桌布给她盖上,然后用力解开那手上的绳子,边解也边解释,“等下想办法制造混乱逃出去,外面不远处就有我的马车,这院子僻静修在山林里,入了林子你就驾着车自己跑,会驾车吗?”说完绳子也解开了,看向那还因惊惧而紧绷的陆嫣然,而后是她给自己愣着点了点头,然后张嘴第一句也不道谢就是问他,她相公和丰宝玉有没有事?
她相公倒是还在那架阁库里坐着,丰宝玉早被那鹿飞龙带走去威胁帅家默了,估计等会儿这俩人也凶多吉少。
时间回到家默收到食盒里的信物和字条的时候,下午是那老吏来送饭而不是嫣然,待他打开食盒时,摸到了娘子的同心结手绳,他看着那明显是被拽断的手绳,心忽地一紧,上面坠着的红豆也映红了他的双眼,喘息也一瞬加剧,他急忙再去翻那食盒,里面还有宝玉的玉和一张字条,写着“不从我言,二人必死。”一时间,只觉天都要陷了,巨大的不知名的恐慌将他淹没……